【滋扭(高级转场音效)——】
【统子说完了,宿主做任务去吧,惨惨就快洗好了,这会子进去正好赶个巧,去吧去吧快去吧。】
卫时谙无语望天。
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实则字里行间都显出变态意味。
我为什么要给他穿衣裳啊?!
他只是一个胳膊动不了,又不是瘫痪在床,有我什么事啊?
【宿主你这种想法就很狭隘了,照你这么说你以为统子给你的任务能是什么,难不成是你俩盖着被子玩赛赛赛吗?】
“……那也包括人前社死、人后牛马,对一国之母说fuck you吗?”
【你就说你去不去吧。我合作过这么多宿主,怎么就你头这么铁、这么难带呢?咱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可不得有活就干早点回家吗?都是打工人咱就别挑了没好的,抓紧进去吧,再一会儿惨惨都要泡发了。】
卫时谙闻言,长叹一口气,认命低头,转身又走了回去。
殿内此时已因为热气弥散的缘故,变得朦胧失真。那漫漫水气如同升到半空的海潮,又似下着一场细到极致的雨。
她拨开水雾,在一片模糊中四下看了一圈,勉强找了个榻边坐了下来。
听着里头传来的清泠水声,也不知是不是热气蒸腾的缘故,卫时谙只觉得脸庞逐渐热了起来。她搅着衣袖,看着身旁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一时间有些坐立不安。
屏风之后。
谢今朝仰头靠在汤池边缘,双眸轻阖。墨发沾着星点水汽,垂散在后。受伤的右臂堪堪撑在池边,此时虽比刚才好了许多,但仍然有些僵直的疼痛感。他以指尖轻轻按压眉间,沉沉思索着今日遇刺一事。
幕后黑手……会是谁呢。
不过入主东宫数月有余,就有人这么急不可耐地,开始觊觎孤的项上人头了。
如此一说,孤岂不是要一直待在这宫里,寸步不离,才得免遭这些杀身之祸啊。
可是,貌似是不太行呢。
谢今朝想起近日父皇派与自己处理的江南道大案,复而睁开双眸,神色森然已带着些许杀意,勾了勾唇,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下江南……
不知道又会发生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池内的水温渐渐凉了下来,谢今朝也没了接着沐浴的兴致。
身上的血腥味终其一辈子也洗不掉,便随它吧。
他起了身,略微思索一番,唤了一句:“云峥,替孤将寝衣拿过来。”
过了半晌,一只手从屏风后将衣裳小心翼翼递了进来。谢今朝并未多看,只是顺势往后一探,在察觉到与自己肌肤相触的异样的触感后,下意识将人的手腕狠力扣住,猛然从后方拽了进来。
“谁!”
就这样被惯性力冲破了屏风的阻挡,跌跌撞撞险些与水面来个亲密接触的卫时谙,此时被迫用手指死死撑着浴池边缘,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想死。
但总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
不是大哥你多冒昧啊?
你就不能提前打声招呼吗?
好歹给我个空档让我说句话,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狼狈啊!
谢今朝借着雾气四散,看清了来人颇有些熟悉的身影,倏尔反应过来。
于是面上霎时有些尴尬,不住轻咳了一声。
“……失礼,孤未曾想到会是太子妃,可……还好吗?”
还好,人还活着。
这酸爽别说酸菜了,酸菜鱼也不敢相信。
“殿下,我就是来递件衣服,不是来偷袭。”卫时谙惊魂未定地悻悻说道,捂着有些发红的手腕站了起来。
这方抬头向前一瞧,她差点没被眼前的大好春光刺激得流出鼻血来,慌忙又背过身去。
卧槽,这是什么睡前福利吗?!
卫时谙背对着谢今朝,捂住嘴巴、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