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
“不过两天而已。”
今枝俯身替他们斟酒。
她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宫小姐谈恋爱了么?”
宫纪面色不变,倒是矢川明的眼神刷得一下亮起来,好奇地看向宫纪。
宫纪接过酒杯,说:“我没有和别人确定恋爱关系。”
矢川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啊,原来是这样。”今枝端坐回对面,连落在膝前的手指都是典雅的,她漾起一点微笑,“我当初以为,宫小姐是那种抗拒他人触碰的人。”
透过格子窗的霞光渐渐黯淡下去,被宫纪藏起来的红印在发烫。
宫纪面对着今枝,茜红点缀的面容冷且薄丽。
“今枝小姐也和我一样吗?”
“我和你不一样。”今枝哀怜地看着她,“我十六岁离开家庭,一开始,我是想成为一个游女的。”
“是绘椿夫人劝住了我,她说,做艺伎要比做游女好得多,便留我在梢风屋,进修艺伎的技艺。”
宫纪的目光扫过她玫红的眼角和嘴唇,问她:“你不同意绘椿夫人的这种说辞吗?”
“我敬爱绘椿夫人,不愿让她伤心,所以听了她的话,成为了一个艺伎。”
今枝拢着袖子,啜饮一杯酒,她眼尾凝丹朱,如白鱼被刺破腹部,慢慢地冒出一滴血。
“做游女有什么不好呢?花见小路来来往往的,都是金钱和身体的交易。为什么只对女性谈自尊心呢?”
她将酒杯放下来,脸颊上便刺入一缕霞光。
她眼睛里晃着那缕奇诡的柔光,疑惑地问:“绘椿夫人以游女的身份为耻,可是那些再三踏入这里的醉客,他们为什么不反思自己肮脏耻辱的身躯呢?”
矢川明乍一听到这句话,手里的酒杯差一点拿不稳。
今枝朝矢川明那边望了过去,轻轻笑了起来。
她红艳的嘴唇里面藏着一颗不整齐的牙齿,位于犬牙旁边,微微翘出又带一点尖利。
金箔发簪在她乌黑的发丝间簌簌地晃,今枝抿唇笑的时候尽显柔顺温婉,露齿笑出来,却像一只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