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溪差点儿有种天塌下来狠狠砸中她脑门的错觉。
但很快,澹台江月重重的吻拉回了她涣散的心神,轻咬啃噬,唇瓣的厮磨让彼此的体温急剧攀升。
这魔头甚至将舌尖探进来勾住她的,辗转缠绕,攻城略地,用柔软的身段狠狠卡住她逃脱的路径,不容她一丝反抗。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就在杭溪腹中的屈辱感愈演愈烈之际,澹台江月一口咬破了她的唇角。
“嘶——”这力道太过迅猛,杭溪禁不住痛鸣了一声,旋即却又被澹台江月细细的舔舐和吸吮整得腿软。
这一瞬,杭溪的思绪异常清明起来。
所以……
大魔头并非是想吻她,而是想吃她嘴里的血?
这太荒唐了,却是目前的唯一解。
直到最后澹台江月意犹未尽地松开对她的禁锢,并餍足地打了个饱嗝儿,杭溪才得以抹去残留嘴角的各种痕迹。
她羞愤地叫嚣:“都说了我会割手指!”
杭溪气坏了,这时候圣人才能保持平和,说不恨一定是假的。
明明出血量都差不多,何必要这样欺侮她!
澹台江月无所谓地展颜笑笑:“可我不喜欢你手指上的血呀,太干了,没有嘴里的好吃。”
杭溪:“!!!”
苍天啊!
这如果是拯救大师姐的救一赠一……
可饶了她吧!
……
翌日,晴空万里,被阳光烘烤融化的树影映上半边书桌,将房间隔出浅浅的一道分界线。
杭溪顶着一颗鸟窝头爬出地铺,却不是因为睡得太好太实,而是昨天半夜与小月儿间发生的种种令她烦扰不堪。
好不容易将喝饱血的澹台江月哄回房间,她又嚷嚷着热,即使将空调温度下调到二十度刚出头,也不能缓解。
杭溪已经在房间里冻得打哆嗦了。
“算了算了~”澹台江月瞧出她的心力交瘁,大发善心道,“我自己待会儿脱一脱好了,你回去睡觉吧。”
未免大魔头玩心又起,当场反悔,杭溪撒丫子落荒而逃。
但这后半夜对她来说也极是难熬,辗转反侧间就差把脑袋抓秃了。
她在担心,而且很是担心,大师姐这魔化期可长可短,要是一觉醒来还得面对小月儿的各种玩弄,那她现在就可以撞墙死一死了。
幸而,一大早从对门走出来的澹台江月面无表情,举止正常,应当是已经恢复了。
杭溪在心里悄悄松一口气,打起精神向大师姐打招呼:“早,昨晚睡得还好吗?”
澹台江月默了默,最终还是坦率道:“还可以,就是醒来有些凉。”
杭溪腹诽:岂止是有些凉,照昨晚那个脱一脱法,换一般人早大感冒卧床不起了。
“你的嘴怎么了?”不经意间,澹台江月忽然问道。
果然,正常态的大师姐对昨晚失控的一切毫无所知。
既是如此,杭溪也不是多嘴的人,她一脸痛惜地抚了抚唇角的伤口,勉强笑了笑:“大概是昨天做了吃东西的梦,我自己给咬的。”
澹台江月一时难言,这人得是长的獠牙吧,才能咬到那种偏门的位置。
“那什么,起床了要先洗漱一下。”
“嗯,你教我。”
经历了昨天的惊心动魄,两人“同居”的生活在这风和日丽的第二天很自然地归于平静。
澹台江月刷牙期间,杭溪并没有站在旁边盯梢,毕竟就大师姐那智商,这些简单的生活技能分分钟就能从入门级飞跃到老鸟级。
她改道去卧室衣柜替大师姐取了一套换洗衣物,昨天任务缠身,没顾得上大师姐的个人卫生。
临出门时,她瞥见床头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不由感慨:她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大师姐,墨守成规也好,古板无趣也罢,她喜欢她对待每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