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笑话!还哥哥,好好睁大眼睛瞧瞧我是你爹!”
等在这儿的学员看着席南沐上下嘴皮子翻飞地骂还时不时地踩两脚地上的人一时间是绑也不是不绑也不是。
“沐姐,”一个学生恭敬地说,“要不我们先把他绑了随您处置,把他按水里呛了水应该就能醒,您就能在他醒着的时候折磨他了。”
席南沐回眼看了看这个学生:“这主意不错,你很有眼力价儿。”
周零露这边不需要这么麻烦,她半推半就地把人领进了五层的一个寝室,趁那个保镖躺在床上做着美人儿投怀送抱的美梦的时候,把枪托砸在床上人的脑袋上,砸晕了过去,霎时没了声息。周零露把他拖到了墙边上,确认从门外看不见晕死过去的人的位置,她整理了一下心情,顺带把妨碍自己运动的碎布条都撕了撕,等在门内。
其他女孩儿也会按照约好的往这个房间或者楼下带,而自己只需要作为猎人在这里等待下一只兔子就好。
不断地有看起来惊慌失措,柔弱可怜的女孩儿从四楼楼梯间跑出来,再引着人走。不多时,四楼走廊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保镖。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在好好值班。
其中一个点了一支烟,把枪靠在墙边,坐下了。
“你说其他人都在底下快活,就咱哥仨儿,也太敬业了吧。”抽烟的保镖吐了一口烟圈。
“我雇主胆子小,千叮咛万嘱咐必须守在门口,要不是拿的钱多,我早跟小娘子翻云覆雨去了。就我左边刚那个,他跟我说他雇主跟他说这趟就当放假,想怎么玩怎么玩,怎么爽怎么玩,瞧瞧人家这公费泡妞儿多舒服!”一个矮墩墩但是胳膊上肌肉虬结的保镖抱怨。
“你呢?”他俩聊半天,看第三个人也没搭茬忍不住出声询问。
“都是女的,没意思。”那人抱着胳膊。
旁边楼梯间听着的洛塔拍了一下自己脑门,怎么把这茬儿忘了。
不一会儿,被洛塔叫上来的男孩儿夏来就打算出场了。
怯生生的表情,水波流转的桃花眼,露得恰到好处的锁骨肩线。
夏来从小就知道自己招人喜欢。有善意的喜欢,也有恶意的喜欢,后者居多。美貌和任意一种资本,财富,权利,组合在一起都是王炸,只有空有美貌一无是处。一无是处可能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所有人渴求的美貌对于夏来来讲,只是恨不得扔出去的烫手山芋。从小生活的福利院的院长实际上是个魔鬼,所有漂亮的孩子都难逃其手。好不容易被志愿者解救出来,找了领养的人家。养父随着自己长大一天比一天更热切的眼神,养母因为嫉妒而进行的无休止的折磨和打骂都令人无法生存。从养父母家里逃出来,被人以一些食物骗到了这里。路径不太一致,结果却很一致。更可恨的是,这么肮脏的自己,依然没有了断的勇气。
那天晚上大家制定好反抗计划的时候,好像自己长久以来灰暗的天空被人撕开了一条口子。站在大厅里,被人指着脑袋的时候,本以为再次以失败告终的对命运的反抗,却又在那些跑掉又跑回来的人绑了所有工作人员占领了这座建筑的时候迎来了转机。
夏来当时只是在旁边看着,看着那些和他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儿女孩儿拼命地撕扯抓咬那些比他们强壮还带有武器的工作人员。当结束战斗的时候,他也跟着欢呼,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落了下来。他感觉到自己,又活了。
美貌也是武器,夏来对自己说,这次,该他战斗了。
小鹿一样单纯无辜的眼神,抓挠着人的心肝。甚至不需要太多复杂的演出,夏来好像被惊吓到说不出话的神态,惊慌失措地向后退的动作。第三个保镖,上钩了。只剩下两个,洛塔相信自己完全能解决。
周零露拍了拍夏来的肩膀,屋子里堆了七具晕死过去的人。
不知道时于之和林里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