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地下二层,在门缝里看到三个雕刻人员依旧在专心致志地雕刻的时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时于之感觉到这次来到这里没有之前探索的时候那么害怕了,甚至有闲心看着他们雕刻。
这些人都是很优秀的雕刻师,这点从大厅里那些雕塑就可以看出来。
即使已经有了尸体浇筑成了雕塑的底子,想要修成那种栩栩如生的姿态也还是需要高超的技术的。
眼耳鼻唇,在他们手中有了丰度,轻纱薄缦,在他们手中有了姿态。或许在平常看到,会赞叹一声“匠人之心”。可惜在这种地方,高超的技艺也只会令人觉得加倍的恶心和愤怒。
周零露站在第二工作室的门口。
她的年龄,是四个女孩儿中最长的,但是平常却远没有年龄比她小的时于之和席南沐成熟。她又想起刚上大学的时候自己被花言巧语的渣男以急用钱周转为由骗走了几千的生活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林里里是怎么天天缠着她吃饭上课生怕她一个人呆着,席南沐是怎么通过他们的日常聊天记录查出渣男的工作单位地址,时于之是怎么写了一封讽刺满满的信寄去的。后续渣男道歉还钱,几个人开开心心出去搓了一顿。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是长姐,却总是受人照顾。
从那天开始,她就决定要有所改变了。他们四个人里,她的身体素质是最好的,至少在这里,自己想要保护大家。
只是子弹出膛的那一刻,弹道还是偏移了,只打伤了工作的人员的右臂。
又一声枪响在毫厘之间响起,身后是刚放下枪的洛塔。
洛塔拍了拍她的肩,似乎是在安慰她别在意。
地下二层进展顺利,楼上还有一场恶战。
在上楼的过程中,还有意外之喜,从没有进去过的三楼,有两个房门是开着的。几乎没有什么对话,周零露和洛塔就默契地摸到了两个门口。打开门,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自动举起的似乎是文职人员,抬起脸来,老熟人——舒婉。洛塔拿枪抵着她的脑袋。
舒婉笑了笑,是对洛塔说的:“你又当叛徒了啊。”
时于之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了。
“有枪吗?”
“头顶上有一把。”舒婉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标准微笑。
说完她还眨了眨眼睛。
“你昨天顶我脑袋的那把呢?”时于之问。
舒婉似乎有些困惑。
“说谎对你恐怕没有好处。”时于之平静地说。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不是舒婉,我是舒岑。”
洛塔看了一眼解释道:“她们俩是姐妹。”
“那,你有枪吗?”
似乎是知道抵抗无用,舒岑看向了一个柜子。
同行的一个男生叫宁闵行的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把小巧的□□。
“仓库在哪儿?”
舒岑歪了歪头:“仓库?”
“有很多料理,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食材。还有平常用的穿的消耗物件。你们凭空变得?”
“说了你可以保我的命吗?”舒岑开始谈条件。
“不说我肯定保不了。”时于之也笑了笑。
“这层最左和最右侧的房间。”
“锁着的,钥匙在哪儿?”
舒岑撇了撇自己的衣服。
在她身上搜出了三把钥匙,唐话去确认了一下的确是这个房间,和左右两侧的房间的。
“可以解一层花香的药在哪儿。”这才是时于之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一个人知道药在哪儿,可惜不是我,是我姐姐。”舒岑摇了摇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确认客户名单?”时于之冷静地诈她。
“你们知道不少了啊。”舒岑笑了笑,“客人们也会带着武器和保镖来,你觉得你们跑得了吗?”
“很难说,”时于之实话实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