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终于分开了他,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与纵容。
“回去洗干净。”
云栖迟咬紧了后槽牙,他脸上带笑,在心里把这个回答问题驴唇不对马嘴的人给骂得狗血淋头。
“贸然去国师府,父皇知道了恐怕会不满的。”
“他不敢。”
水行时轻嗤一声,凉薄的眼神落在了云栖迟的腰间。
“抱歉,玉牌……丢了。”
云栖迟低着头,看起来有些可怜,整个人对身形高大的水行时来说有些小,刚好可以嵌在怀里。
“不过是一个小物件,没什么。”
水行时说道,然后顿了一下。
云栖迟正低着头,突然安静之后心猛地一跳,以为对方下一秒要做什么。
蓦地,一个捎带着重量的东西落在了他的头顶。
“换个东西。”
水行时摘下来了一直缠在发间的水蓝色晶石发链,轻轻地放在了云栖迟的头顶。
他松开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对方一番,觉得这样不太顺眼,于是又伸手把发链取了下来。
云栖迟因为他这个动作心脏一下剧烈的跳动,一下放松地呼气。
但水行时好像非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东西才会满意一般,弯腰把发链缠在了他的腰上。
云栖迟的腰纤细,水行时的发链对他而言,刚好可以环上一圈。仿佛一根锁链一般,紧紧地把人禁锢在里面。
这种感觉让云栖迟很不满,但也无法拒绝。国师这个身份对他来说差别太大了,对方哪怕要杀了他,也不过是动动嘴的功夫。
水行时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所做的这些动作有多么的暧昧,或许他意识到了,只是觉得没什么关系。
他满意地看着沾染了自己气息的东西在云栖迟身上,形状姣好的薄唇微微勾起。
云栖迟根本不知道在对方心里自己是他的所有物,只是觉得传闻中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大人太过一意孤行。
国师府并不在城里,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城门口的守卫看到马车外面挂着的木片,连问都没有问,直接打开了城门放他们离开了。
云栖迟不动声色地抬眸扫了一眼,心里似乎有了什么打算。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有风声和马蹄声。车厢里,云栖迟闭口不言,水行时也闭着眼睛没说话。
他的五官很优越,云栖迟根本挑不出来缺点,就像是最令人满意的建模一般,无关性别,只要见到就会心头一跳。
水行时的感觉很强,他自然察觉到了对方在看他,不过也没有说些什么。
对于自己的人,他总是有着很大的纵容和耐心。
云栖迟膝盖上面还放着水行时的外衫,已经沾染上了他的气息和体温。
没穿外衫的水行时,优越的身材一览无余。就连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云栖迟都有些艳羡。
宽肩窄腰,被衣服遮盖住的胳膊隐隐可以看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一看就饱含着力量。
国师府在深山之中,与其说是府邸,不如说是一座宫殿。巍峨且古朴,大气且神秘。
四角飞檐上挂着青铜铃铛,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宫殿占据了整个山头,向上望去,还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座高塔,塔尖闪着一丝光亮。
云渐燃不会说些什么吗?竟然可以容忍一个臣子住在宫殿里,而且看起来比皇宫还要好。
云栖迟心里这么想着,但表面上还是装出来了一副惊讶的样子,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愕然和好奇。
水行时下了马车,站在了他的身边。飘逸的蓝衣在夜风中轻荡,像翻滚的海浪,又像是层层云雾。
第一次见到水行时的时候,对方正坐在椅子上,刚才对方又没有下车。直到现在他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云栖迟才愕然发现,对方比自己高出了这么多。
岂不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