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长君:“算算怎么才能八月十五前赶回来。”
韩嫣送他一记白眼:“你也是闲的。没赶回来又如何?”
卫长君:“太子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在意这些小事。再说了,小事叫他满意,以后大事骗他,他也不会有所怀疑。”
“以后指不定多少年。”韩嫣嫌他杞人忧天,把他准备路上解闷的棋拿出来,“伉儿,过来我教你下棋。”
卫伉:“在车上啊?”
“你以为出来就不用下棋练剑看书了?”韩嫣一边摆棋谱一边瞥他,“想都不要想。六七个月什么都不干只想着玩儿,以前教你的还不得忘的一干二净。”
卫伉轻轻扯一下大伯衣袖。
卫长君点头:“此时回去还来得及。”
卫伉不想回去,磨磨蹭蹭到韩嫣对面。
马车停下,卫伉不等驭手扶他,自个往下跳。刘彻下车看到这一幕,吓得心差点跳出来,这要是一脑袋摔下去,他怎么向大将军交代。
“卫伉!”刘彻气得大吼。
往前趔趄的卫伉身体僵住,扭头问:“陛下何事?”
“谁叫你跳的?”
卫伉心虚地说:“我想撒尿。”
“不许再有下次!”刘彻虚指着他,卫伉连连点头。
随后下来的韩嫣笑了:“陛下别听他的,他跟臣下棋下怕了。”
卫伉背对着刘彻瞪他一眼就往路边跑。
荒郊野外凶兽多,霍去病赶忙跟上。
卫长君跳下车伸个懒腰,抬头望了望天,午时左右。
“陛下,准备午饭?”
刘彻不甚饿:“再走半个时辰看看有没有农户。井水比河水干净。”
卫长君叫随行护卫留意着。此行出来游玩,并非微服私访,不必急着赶路,晚上住在农家也行。
卫尉得了这话,再次出发就开始留意。房屋瓦舍没见到,他先看到袅袅炊烟。御辇很安静,卫尉不敢打扰天子,轻轻敲卫长君车窗,指给他看。
卫长君:“找到路绕过去。”
卫尉小声问:“这么走何时才能到东海?”
卫长君:“东海很大,可以一路往东,也可以往东南到楚地,再到海边乘船。路是死的人是活的。”
卫尉闻言放心地挑两个人前去找路。
刘彻时常出去,三天不露面朝臣也只当他在茂陵给卫长君添堵。过了休沐日依然没露面,丞相急了,问太子陛下是不是有病了。
小太子震惊,丞相竟然不知道父皇不在宫中。
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小太子问过二舅,父皇和大舅去哪儿。卫青不知道霍去病跟小外甥说过什么,直言一路往东,过泰山,到东海。
小太子犹豫片刻,佯装好奇地问:“你不知道啊?”
丞相糊涂了,他该知道什么。
“父皇在宫中何必叫孤看奏章。”
刘彻觉着他活不过祖先,百官同样认为皇帝也就年近半百的命。如今陛下三十有九,先前重病一场,找来卫长君帮他骗他们,也是时候教太子处理政务了。
丞相李蔡试探着问:“陛下不在宫中?”
“父皇去朔方了。”刘据上下嘴唇一动,谎话很自然流出来。
知道真相的宣室黄门暗暗感慨,大汉后继有人啊。
李蔡瞠目结舌:“何,不——陛下何时走的?”
“三天前啊。”说了第一个谎,第二个更顺了,他都不带犹豫的。
李蔡盯着太子书案上的奏折,结结巴巴地问:“不是叫,叫下官教太子处理政务,而是帮太子理政?”
小太子眨巴眨巴眼睛,是这样,没错的。
丞相顿时感到肩上很重,有点喘不过气来。
“皇后和大将军知道吗?”丞相说出口就觉着他问了句废话。
丞相是问了一句废话,小太子开口证实这点:“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