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
刘彻气笑出声:“考虑何时成亲。不要说朕的女儿不好。赵破奴不了解,你还不了解?不提出身秉性,只是相貌也配得上你二人。”
阿奴心说,秉性相貌倒是其次,出身最重要。人还是那个人,父亲换成前平阳侯,甚至魏其侯儿子,他都会欣然接受。母亲是馆陶大长公主,只要郎君不在意以前的事,他也不介意听从长辈之命媒妁之言。
“陛下,微臣不是大公子养大的。”赵破奴见阿奴词穷,“微臣算是匈奴人养大的。”
刘彻:“你是汉人不是吗?”
赵破奴:“世人会如何看待二公主?”
阿奴暗叫不好。
刘彻娓娓道:“十年之前世人都想把汉家公主送去匈奴腹地和亲,他们敢怎么看?”
赵破奴顿时语塞。
刘彻一锤定音:“此事就这么定了。”
“等等!”阿奴慌忙喊:“微臣如今还住在卫家,卫家院小,真会委屈了公主。”
刘彻好笑:“阿奴,实在想不出理由可以回去慢慢琢磨,反正你还有三天时间。”转向赵破奴,“朕都舍得把用心养大的女儿嫁给你二人,还在乎一座府邸?”
阿奴心头忽然一动:“陛下想叫卫家男儿入赘?”
刘彻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黄门赶紧拦住:“玉玺!陛下!”
阿奴吓得不禁往旁侧移。
刘彻放下玉玺:“这会儿想起你姓卫了?”
“天下又不止卫家有男儿。”阿奴不禁嘟囔,“哪有可着一家找的。”
刘彻气得又想砸他。
黄门章兴笑着说:“陛下也想找别家。王夫人,尹夫人,邢夫人,连馆陶大长公主府上也想过。说起大长公主,其儿媳隆虑公主是陛下姊妹。她想跟陛下亲上加亲,几乎每年都会提一次,但都被陛下拒绝了。还有平阳侯,其母阳信公主至今未给平阳侯定亲,对外说辞平阳侯体弱,太医劝他先把身体养好。其实她看上了咱家长公主。”
阿奴不禁问:“为何?”
章兴下意识看天子。刘彻微微颔首。黄门继续说:“平阳侯真体弱,陛下担心他不如其父长寿。隆虑公主之子昭平君性格顽劣,陛下担心他长大后依然不改委屈了公主。隆虑公主是说过,长大就好了。像公孙家的小公子,如今大了,懂事知礼。可那是大公子辛辛苦苦教的,而不是任由他想怎么长怎么长。”
阿奴:“此战封侯又不止我们几人。”
刘彻:“只有你二人无父无母,朕的两个女儿嫁给你们不会多出一堆亲戚。这个解释可以吗?”
“吕氏”前车在前,后有太皇太后想专政,田蚡一朝得势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以至于刘彻不怕外戚过大,也担心以后尾大不掉。
以前阿奴和霍去病时常能听到卫长君和窦婴以及韩嫣聊朝政,对“外戚”不陌生。刘彻要说他不担心外戚才有假。
阿奴不死心地问:“陛下给微臣三天时间,微臣三日之内给公主找到——”
“朕只当今日没见过你二人。”刘彻打断他,“没找到合适人选,你二人又当如何?”
阿奴看向赵破奴。赵破奴不敢娶公主。可要是有阿奴作伴,也不是不可以。
阿奴:“陛下不会反悔吧?”
刘彻给黄门使个眼色。章兴托着笔墨到二人跟前。“军令状”写了两份,刘彻和阿奴以及赵破奴各执一份。
阿奴觉着妥了,身心放松地同赵破奴回去。
黄门章兴望着二人步履轻快,很是想笑:“陛下今晚怕是不用睡了。”
刘彻颔首:“朕得被卫长君骂的脑袋痛耳朵红。”
黄门很是诧异:“您知道啊?”
“朕叫他俩进宫就料到了。”刘彻望着空荡荡的空门,哼笑一声,“十来岁的小子敢跟朕玩心计。也不想想朕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
黄门:“您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