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叫那些兵卒亲属还怎么活。
卫步微微叹了一口气,“阿母,哭什么?这次都是骑兵,打不过还不能跑?”
老夫人擦擦眼泪,“可是匈奴——”
卫广怕自己忍不住陪哭,打断她,“匈奴也是人。二兄在前面跑,他们只能在后头追。还能飞二兄前头不成?”
卫少儿:“听说匈奴人一出生就会骑马,匈奴的马比——”
“夸张!”卫广打断,“匈奴是经常骑马,可二兄也没少骑。近几年不是在上林苑就是在军营训练,休沐日不是去秦岭就是去茂陵,我敢说匈奴王都不如二兄骑术精湛。”
卫孺带着哭腔问:“那你姊夫呢?”
卫广心说,不知道,我跟他又不熟。
“虽然姊夫骑术不如二兄,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带兵天赋,但他运气好。上次无功而返,这次说不定也能全须全尾把一万精兵带回来。”卫广看一眼卫步,快帮帮我。
卫步点头:“是的。大姊就别哭了。你一哭阿母又想哭。”
卫孺不哭了,盯着卫广问:“你说他这次又白去了?”
卫广下意识想点头,见她好像无法接受,顿时糊涂了,这样说也不行吗。
不行!
卫孺无法接受,抹着泪抱怨这么热的天结果无功而返,不够遭罪的。陛下怎么想到这时候发兵,就不能不打吗。
卫步和卫广头疼,后悔没死皮赖脸大着胆子跟去茂乡帮他大兄收小麦。
卫少儿吼她:“胡说什么?陛下决定的事岂是你我能置喙的?你想死也别捎带我们!”
卫孺吓得忘了言语。
卫媼顾不上哭,打圆场:“你大姊也是关心则乱。”
“我看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卫少儿更想骂“昏头昏脑的糊涂蛋”。
卫孺忍不住反驳:“你头发比我短?”
“你——”卫少儿霍然起身,“我不管你。我回家去!”抬脚到堂屋门外停下,“你也给我走,别在这儿气阿母。”说完就过来拽卫孺。
卫孺挣扎:“这是你家?”
“是你家就是我家。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卫少儿呛她一句,使劲一扯,卫孺往前趔趄,双脚跨到门外。卫媼急的起身劝她俩别打,有话好好说。卫步伸手拦住,“她们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轻重。”
卫少儿知道轻重,以前也不敢冲长姊伸手。陈掌在茂乡碰到公孙贺那次得知卫孺一直没跟公孙贺说实话,他回到家把此事告诉卫少儿,卫少儿自此便不拿卫孺当长姊。
卫少儿不如卫孺自打嫁到公孙家就养尊处优,她家只有一女奴,偶尔需要自己干活,加上又喜欢到处逛,身体远比卫孺好。卫少儿不惜力,卫孺只能踉踉跄跄同她出去。
到大门外,卫孺也不好再回去,甩开她的手往家去。
卫少儿冲她的背影哼一声,往反方向去。她也没回家,而是到东市租一辆车,自个驾车前往茂乡。
卫长君知道卫青天生将才。韩嫣和窦婴知道卫青比他俩有天赋。他这样的人要被匈奴打的落花流水,那大汉年轻一辈就没指望了。纵然二人心里有些担忧也不会表现出来——晦气!
霍去病打小要当大将军,阿奴不如霍去病“自信”,也觉着他能当个小将军,以至于俩孩子只有羡慕的份。
小公孙敬声觉着那么多人马,好玩!
这就导致卫少儿到了茂乡看到该玩的玩该干活的干活,误以为大军出发只是她做了一个梦。
卫长君奇怪:“你怎么来了?”
卫青同卫长君亲,霍去病也跟卫青亲,她担心一大一小难受。她也知道过来没什么用,但看一眼总比在城里瞎琢磨强。
“我怕去病哭的你心烦。”卫少儿半真半假道。
霍去病奇怪:“我哭什么啊?”
“你二舅跟匈奴打仗,你不担心?”卫少儿好奇。
霍去病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