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你的鸡蛋。”霍去病把手中的饼往嘴里一塞,慢悠悠起身,慢悠悠往西走五六丈就停下。
阿奴放下勺子,吃着饼瓮声道:“公孙家的人。你别管,我去看看。”
五个半大小子见状也放下滚烫的粥,饼往口中一塞,胡乱用衣裳蹭掉手上的油就过去支援。西芮见状不由得起身。许君一把把拉回来,“烧火!”
“烧什么——你不担心?”西芮见她还继续烙饼,很是好奇。
许君没去过城中卫家,跟卫媼都不甚熟,更别说她女儿。许君才不管来的是公孙夫人还是其他什么人,“担心公孙家?”
西芮不假思索道:“当然不是。”
许君:“咱们还能叫小公子吃亏?”顿了顿,“小公子再聪慧也才十岁。十岁小孩打死人,廷尉都不好判罚。我们过去就不一样了。”
西芮懂了,但她不放心,直勾勾盯着西边。她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位老夫人,并非她们家老夫人,很是纳闷,“她又是谁?”
许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老夫人转过身冲车里伸出手,里头出来一个小孩,“公孙太仆的母亲。”
西芮看到公孙敬声那一刻也猜到了,“那里头的是郎君——”话没说完,卫孺出来了。
霍去病哼一声:“果然是他们。”说着就上前。阿奴一把把他拽回来,霍去病不禁瞪眼,你跟谁一边的。
“看着!”阿奴瞪他一眼,高声喊:“来了?”
公孙敬声还记得他俩,不待祖母和母亲开口就应:“来啦。”说出来挣扎着要下来。
公孙老夫人把他放地上,小孩拔腿就跑。卫孺急的提醒,“慢点,敬声。”
霍去病忍不住撇嘴,茂乡不是秦岭,秦岭脚下处处有石头,这边全是泥路。公孙敬声摔个五体投地也摔不坏。
“表兄?”小孩到霍去病跟前停下仰头伸出小手。
霍去病不耐烦地说:“等一下再抱。”
阿奴问:“你怎么来了?”
小孩回身看一下母亲。
阿奴好奇地问:“你父亲呢?”
小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阿奴记得公孙贺的老父亲还活着,“你祖父呢?”
虚岁方四岁的公孙敬声得想想,“在家。我来玩儿。”
阿奴听到这么幼稚天真的话,不好跟小崽子计较,抱起他问:“饿了吧?”
用午饭的时间用来赶路,公孙敬声饿的肚子敲锣打鼓。阿奴见他点头,把他给一个小伙伴,示意给许君送去。
这么一会,公孙老夫人和卫孺以及公孙家女眷也到跟前。公孙老夫人还懂些礼数,发现只有几个半大小子,“大公子呢?”
霍去病想说什么,又被阿奴扯一把。阿奴佯装好奇地问:“老夫人没见着我家郎君?”
公孙老夫人被问的一愣一愣,“此话何意?”
“郎君担心姨母和祖母,进城找你们去了。”阿奴算算时间,“郎君走了近两个时辰,即便先去看望祖母和去病母亲,也不该同你们错过才是。”
老夫人下意识看卫孺,你看到了吗。
卫孺:“城里乱,兴许错过了。”
“有可能。”阿奴点了点头,朝她身后看去。
卫孺不禁问:“阿奴找什么?”
“找祖母啊。祖母呢?”阿奴不待她开口,“还有二姨母。”
霍去病不喜欢弯弯绕绕,他觉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毫无意义。但不等于他不会。他可是四岁就敢给他大舅下套的霍去病。
霍去病佯装焦急地问:“对,我母亲呢?”
“这——”卫孺不由得找她婆母,这该怎么回。
霍去病难以置信,“祖母和我母亲都没来?你们自个来的?”
长安很少有地龙翻身,公孙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是头一次差点被地动慌倒,以至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