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去病搂住他的脖子:“大舅天下第一好!”
“省省吧。”卫长君捏捏他的小脸,“又不戴帽子围脖。回去戴好再出去玩儿。”
霍去病霍然起身:“诺!”一步跳出他的怀抱就往屋里跑。
东方朔好奇:“油条是何物?值得小公子恨不得用上满腹心计?”
“油炸之物,条状的,简称油条。夏天从和面到炸好,最多两个时辰。如今得小一天,还不一定能成啊。”卫长君感慨,“开春后有机会请你们品尝。”
在东方朔看来卫长君连“人参果”都舍得,不可能不舍得油条,因此不作他想:“大公子,你们三位一直坐在这儿,不寂寞吗?”
卫长君:“今日才认识我?”
东方朔爱热闹,受不了从早坐到晚:“大公子的心性,我修炼三生怕是也不能及也。”
卫长君摇头失笑:“东方朔啊东方朔,你喜新厌旧,妻子看几年厌倦了,一旦有了钱就得娶新的。世上也有很多人从一而终。这不就好比,你心怀社稷,我心中只有田地吗。从一而终的人有没有说过你划船不用桨?”
东方朔疑惑不解:“大公子此话何意?”
韩嫣也好奇,怎么扯到船上了。
卫长君真想送他一记白眼:“全靠,浪,荡。”
东方朔等人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隐隐明白。张汤顿时笑弯了腰,撑着膝盖大笑道:“好一个划船不用桨。大公子真乃妙人。”
东方朔脸色涨红:“大公子你你,我我我——”
“别你你我我,今天之前我没因此挤兑过你,你反而操心起我来了。”
东方朔大声辩解:“二者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家是最小国,国是最大家。有道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用你的生活比作抱负,有何不可?”
东方朔再次无言以对。
一直未开口的窦婴问:“东方朔,你是不是很闲?婚姻上希望长卿跟你一样,不合就离。仕途上又希望长君像你一样。你当人人都是你?”
东方朔潜意识里正是这样想的。
窦婴见他沉默下来,勾头瞪他一眼:“三公九卿轮不到你,你还有心思操心别人。”
东方朔不敢同窦婴有来有往,只敢弱弱地说:“东方朔知错了。”
卫长君出言缓和气氛:“你们是昨天下午回来的,还是今日一早到的?”
张汤回道:“昨日下午。到家月亮都升高了。大公子家没了亮光,我等还以为您回城了。”
卫长君:“天寒地冻,我家关门早。我在屋里看着几个孩子算术。奴仆们在屋里揉玉米。通常戌时三刻才会吹灯躺下。”冲韩嫣旁边的东方朔一扬下巴,“你新婚夫人呢?”
东方朔叫苦:“大公子饶了我吧。”
“不是挤兑你。”
东方朔老实回答:“在城里。她嫌此地荒凉。”
司马相如:“文君觉着这里清静。但冬天比城里冷。她去年夏天在这边住了近两个月。”
卫长君:“三伏天?我在秦岭难怪没看到你们。”不能只关心他俩,就把视线投向张汤。张汤没容他问就答:“父母年迈,希望儿孙绕膝,我不好叫孩子跟我定居此地。”
“那你们今日?”卫长君不懂了。
东方朔:“难得好天气,出来透透气,也顺便拜访大公子。”
他这样说卫长君也不会留他们用饭,盖因多个司马相如。他前世没发现孩子不是他的时候就不喜欢对婚姻不忠之人。
卫长君支持感情没了就离,遇到情投意合的再娶。好比东方朔,渣归渣,但渣的明明白白。嫁给他的女子都知道过几年就有可能被离。卫长君先前提到他得了重赏再娶,是东方朔舍得下聘。和离后聘礼也准妻子带走。所以挤兑东方朔归挤兑,若只有他和张汤二人的话,卫长君不介意多两双筷子两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