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气笑了, 合着他说这么多都白说了。
“这么皮谁敢管你?”卫长君没好气道。
小霍去病才不管大舅是嘲讽他还是挤兑他,只关心一点,“你说的, 不会!”
卫长君二话不说把他放地上。
小崽子歪着脑袋看着他不确定地问:“我走啦?我真的走啦?”
卫长君烦的连连摆手。小不点蹦蹦跳跳往外跑,跑到大门口, 又不放心停下回头问, “大舅,我走啦?”
“还要我送你?”卫长君霍然起身。
小崽子摆摆手,“不要, 不要。大舅晒太阳吧。”
窦婴带着两个弟子从室内出来, 无奈地摇头,“你这个外甥, 今日老夫算是知道你妹妹怎么那么放心把他扔给你。”
卫长君朝大外甥消失的方向瞥一眼, “我说出来您老都不敢信。从现在说有两年了, 步弟和广弟应该还记得, 他刚能走稳当, 稍微快一点就摔跤,就那他敢往东市跑。”
卫步记得,不禁说:“天天大门得关上, 否则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干都不够找他的。”
窦婴提醒卫长君, “这次不趁机叫他随你妹去陈家, 以后就真是你的责任了。”
卫长君笑道:“别说我妹管不了, 就是管得住也不能叫他去陈家。陈掌不是曲逆侯直系子弟,又早跟嫡支分开了,能不能养活我妹还两说呢。”
关于“养不养得活”这点窦婴跟韩嫣聊过。也是二人在秦岭的日子太无聊。
虽然二人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可毕竟是卫家家事, 考虑到卫长君也不傻, 二人就装不知道陈掌乃陈家旁支。
窦婴一听他知道,仍然很意外,“既如此,你怎么不阻止?”
“千金难买她喜欢。我为何要阻止?”注意到窦婴不可思议,卫长君叫弟弟搬张椅子,请窦婴坐下,“侯爷迂腐了。”
窦婴示意他继续,他倒要看看卫长君这次怎么诡辩。
“侯爷,我家缺钱吗?甭说他一个陈掌,再来一个李掌,我们也养得起。我妹缺的也不是一粥一饭,而是知心人。他能叫我妹高兴,品行不算歪,长相家世也配得上我妹不就行了?”
闻得此言窦婴竟然一点不意外:“你就不担心他别有所图?”
卫长君知道陈掌图什么,“图仲卿乃天子近臣,子夫乃天子宠妃,他娶了卫夫人二姊,哪怕不能因此显贵,长安大部分王侯将相都不敢欺辱他,陈家嫡支也不敢再瞧不起他?”
窦婴不禁感慨,“韩嫣那小子说不用替你担心,陈掌那点小心思瞒不过你。你果然知道。可你就不怕他文不成武不就,此生一事无成?”
“我还真怕他有其祖陈平之才。”卫长君不瞒窦婴。
窦婴也有女儿,希望女婿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卫长君这种想法他理解归理解,但代入他自个也真别扭,“也不怕世人说你卫长君的妹夫是个窝囊废?”
“陈掌都不怕,我怕什么?”卫长君无所谓,“他们当着我的面说我以前就是一奴隶,我也不生气。普天之下,谁比谁高贵?侯爷,您家老太太以前也只是家人子吧?”
窦太后的出身称不上高贵,世人皆知,由不得窦婴否认。
卫长君又问:“王太后什么出身,您比我清楚吧?”
窦婴不好说太后旧事,“得亏你没入仕,就你这个想法,陛下也敢得罪。”
卫步瞥一眼他大兄,“侯爷说的好像我大兄现在就不敢得罪了一样。”
卫长君顿时想给他一脚。窦婴笑了,“是老夫忘了。普天之下也就他敢算计陛下,陛下还觉着他非常人。”
卫长君瞥一眼他手里的书卷,“改给我上课了?”
窦婴带着两个弟子出去。
卫长君也不晒了,进屋把过几日回去的行李收拾收拾,盖因他得在家呆五六天。
好在孟粮等人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