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子上的宫妃娘娘,满头珠翠首饰,衣饰华丽。不免幻想,宫中娘娘的生活该多奢华。手中的帕子,都是香的。未曾想,我真有一日当上了娘娘。这日子,比戏台子上演的可好多了。”
“可见娘娘命中富贵。”芝兰道。
午饭停整休息时,康熙急急的走过来探望。
梁九功等人跟在后头,小跑的都有些追不上,可见康熙脚步之快。
“皇上,您走慢些,我好好的呢,不用担心。”阮酒酒刚坐下没多久,看到康熙过来,起身说道。
“不必起来。你坐着,椅子稳不稳?朕看着这椅子有些单薄了,换个大些的来。”康熙道。
阮酒酒扭头看看,椅子好的很,没有划痕,椅背光洁,还有刻有雕花。
“用不着麻烦。皇上,我还没有大着肚子呢。身轻如燕,身姿窈窕的,坐不塌椅子。”阮酒酒撒娇道。
“就算你怀胎十月的时候,也还是身轻如燕、身姿窈窕。朕是想着椅子宽大点,你坐着舒服些。椅背也可以放心靠着。这个椅子看着轻,后背不好往后靠。”康熙道。
“上午在马车上还习惯吗?若是觉得马车驾的太快了,朕让他们速度再慢些。不着急的。”康熙道。
“还未谢皇上呢。皇上拨钱拨人,修了好些路,我沾光一路能更舒服了。”阮酒酒道。
“要说修路,朕旁的还没有感觉出来,但是行进的速度确实快了不少。以后,南来北往的商队,行商更方便了。军令、政令也能更加通达。你莫要推辞,如此功劳,想要什么赏赐?”康熙道。
康熙就坐在阮酒酒边上,手按在阮酒酒身后的椅背上,做固定作用。
阮酒酒望着康熙,康熙也回望着她,等着她说话。
阮酒酒忽而一笑:“日子过的太好,想了又想,竟无所求。就求皇上再多修些平坦结实的路吧。有朝一日,天下广修大道,四通八达,路途平坦,就是我最想要的了。”
“这算什么赏赐?赏赐金银首饰的,略有单薄。朕给你阿玛升个官?再给乌雅夫人赐个诰命。”康熙道。
“阿玛的官职,应当是他功绩积攒的升迁,而不是因为我。额娘的诰命,还是由阿玛和哥哥来给她挣吧。丈夫、儿子挣来的体面,才让额娘高兴和心安。”阮酒酒道。
丈夫是依傍,儿子是未来的希望。
对于乌雅夫人来说,丈夫儿子才是要给家里争光的人。
女儿在宫中那样不易,丈夫儿子怎么能想着靠女儿、姐姐去升官呢?
“皇上,不是我不给家中邀赏。实在是,阿玛有他的骄傲,博启也年轻,有很长的时间去拼搏历练。他们可以靠自己挣得好的前程,而不是依靠家中供养出后妃,而官路亨通。不过,我到底是乌雅家的人,无论如何是撇不清的。有皇上对我的宠爱,乌雅家的人,在仕途之路上,已经很好走了。”阮酒酒道。
“我知道皇上偏袒着我家呢。”阮酒酒道。
康熙发愁道:“朕就白拿你一个主意不成?”
“白拿就白拿。我和皇上,还要分什么你我?再者,为的是百姓,并非是一己私利。”阮酒酒道。
阮酒酒坚持不要康熙推恩家人,康熙也不再强求。
见康熙转移了话题,阮酒酒才松了口气。
不说她对修路一事,只是酒后意外之言。就算她当真出了有用的主意,她也不能要康熙的赏。
眼看着乌雅家蒸蒸日上,子弟出息。她凭借后妃身份邀赏,岂不是抹平了他们的努力。
外人可不管,康熙是因为什么原因,去给后妃的娘家施恩。
宠妃外戚,不是好词。
除此之外,阮酒酒也想再压一压乌雅家上升的势头。
康熙还能活好几十年,如今她们家就风头无两,再过几十年,那该如何?
底蕴要慢慢的积累,一蹴而就,根基不稳,容易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