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力很好,所以很少留照片……怎么,前辈要把我设成手机屏幕背景吗?”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眼瞳中映出了阳光的色泽,翘起的嘴唇则像是娇嫩的花瓣。
“什么时候拍我都可以哦,无论是要我配合地摆姿势还是从背后偷拍,或者趁我为前辈意乱情迷的时候,我都完全不介意。”
“千早……”
“现在可不是勤务时间、啊、前辈你耳尖红了。”
打断名樱千早调侃话语的是突如其来的电话,她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即露出单纯无辜的表情:“是我的闺蜜。”
身旁的人当然不会阻止她接电话,做了个请的手势,但接听时她本人的语气却有点不高兴:“什么事?我在约会呢。”
如果不是被降谷零的电话打断,她下一句本来要说“是不是因为千早太可爱,即便有神明在旁,前辈对千早的渴求却更强烈”,可惜没抓住机会,只好重新塞回脑内的语录册里。
相比起她的不高兴,对面却是一副相当有耐心的语气:“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
“是呀,那药确实没有后遗症。”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知晓她「后遗症」内容的人,心虚地吐了下舌尖,“你已经回东京了吗?”
“是的,一会儿就去和贝尔摩德碰头。”
“所以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一会儿你要去约会?”
“阿斯蒂。”降谷零有些无奈地打断了她,又沉默几秒,才终于吐出一句异常沉重、发自内心的“谢谢”。
“谢什么?”
谢她吃了那颗药、没用在他身上,还是谢她消除了组织可能对他产生的怀疑?那他还有更要谢她的事,从雪莉那里得来的药,除了自己留下、以及给上司调查的份,她还留出了给公安调查的份。
“可别忘记我们的关系——我有礼物要给你,你之后什么时候方便收快递?”
约定好时间后,名樱千早便干脆利落挂断电话,也不顾对方是否还有话说。反正他没第一时间说的事肯定都不重要,既然不重要,那之后发邮件用文字表述也没问题。
这么珍贵的约会时间,怎么能浪费在跟闺蜜远程通话上。
“前辈,抱歉久等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诸伏高明并未因她的话移开视线,而是径直开口:“我记得千早的通讯录,记录的方式是按照新增的顺序向后排列。数字前的字母,是颜色的缩写。”
“对。”她点了点头。
“我和敢助君、以及上原君的R,是红色的RED,代表着警察相关者。”
她再度点头表示肯定。
“W代表白色WHITE,记录着「星乃」的预约电话、附近中餐厅、还有便当店的外卖电话,代表着普通人。”
等一下,他举的例子明明都是店家,为什么会直接全都划分到范围更大的普通人里去?
“而千早闺蜜的字母B,”诸伏高明忽然抬起眼,笃定又平静地说出自己的结论,“是黑色的BLACK,代表着犯罪相关者。”
“——千早与那位男性友人交好,是为了某起案件,或某个势力吗?”
这么说……倒也没错。
这是个有点危险的疑问,但就是这个仿佛要往深处挖掘她另一个身份的问题,却并没让她升起哪怕一点危机感,反而只觉得兴奋。
“前辈很在意吗?”名樱千早仰着头,可爱地歪了歪脑袋。
她没有作出回答,而是偷换概念,将话题轻易拉扯到别的方向。
“因为那晚他将受药物效果影响的我送回家,一定见识到了我无力反抗的模样,所以前辈才会第一次对我身边的事物提出疑问——”
“怎么说呢……千早有点失落、又有点高兴。”
她弯起眼睛,露出挑事的笑容。
“如前辈所说,我与他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