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小声说:“我都已经十三岁了……真是幼稚的家伙们……”
她这样说着,面上却已经红彤彤的了。
特蕾莎很快就将蛋糕拿到了她的面前,对她说:“没关系,不管你多少岁了,都是我们的小公主!”
露西在一旁道:“长大了就是大公主了……”
特蕾莎瞪了她一眼。
爱丽丝被牵到了房子的最中间,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在熄了灯的黑暗里,她吹灭了蜡烛上的火光,每个人都来祝福她,并送上了自己的礼物——
爱丽丝环目看向他们,只觉得这一日的晚上格外的短暂。
但又绵长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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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
这里是一处无人的寂静之处。一夜细雨过后,太阳还未升起,万物都还沉浸在将醒未醒的迷蒙里,有人正踏着微微的光亮,从雾气中返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的家也只是一座独栋的小木屋。木屋的建筑完好,颜色也是明亮的松木色泽。屋外是绿意磅礴的百多米高的树木林,门前有一块空地,空地再往前,依稀能听见微弱的流水的声音。
一夜没有收拾,门前飘落下不少的落叶。他踩着这些林间的“地毯”,打开了门扉,就听见一阵熟悉的翅膀扇动的声音。
“回来啦!回来啦!”古怪的腔调响起,一只黄色脑袋、背上有细条纹,肚皮是绿色的鸟飞到他的身边,一边踱步,一边这么说着。
男人摘下帽子,将这只弯嘴的鹦鹉遮住,换下染上了泥水的外套,将身上的内衣也脱下,赤着脚走入了浴室。
一阵水声过后,他又走了出来,给自己换上了休闲的衬衣和日常的裤子,再刮了刮胡子,就从一个邋遢肮脏的林间劳作者,变为了一个欣赏林间风光的休憩者。
给自己倒上一杯温热的咖啡,他打开自己的电脑,刚想要做些什么,通讯软件就发过来消息。
他皱了皱眉,将消息点开。
很快,他就回复了过去:“我是不会搅入到你那所谓的势力中去的。”
对面发出来一个“微笑”的表情:“为什么不呢?你难道就不想为你一直以来所坚持的,找到一个结果吗?”
男人放下咖啡,码字回复道:“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确实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我想要找寻的东西。但是,”他思索了刹那:“太多了。”
“……”对面一阵沉默。
“你想要的太多了,”他认真地回答:“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我看到的是超越了这个星球的某个东西。你被各种各样的色彩包裹在其间,并且还能踩踏在它们身上,我不能理解你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但我想的,唯有尽快离你远一点。”
他想起自己与那人初见之时。那是一次极可怕的演讲,密密麻麻的人站在下面,他们所有人都在看向前方,看着那个身穿白袍,面貌似青年似老人的人。
“世界,”他道:“是虚浮在海面上的泡沫物,彩色的浮华下,是不为人知的内里!”
“就像拨开洋葱一样,一层之下还有一层,”他怜悯地看向下方,那是一位向他乞求的男人,他刚刚破了产,起因只是在酒会上得罪了一位庞大家族的传人,他向他道歉,可对方却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将衣物脱下,径直走掉了。他以为这就结束了,可还没等他回到家,公司就立刻遭遇到了阻击,仅仅是几个小时,他便失去了所有。
“你所看到的,”他道:“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你以为你是其中的一员,但其实,永远有人用洞彻而悲悯的眼神从上面往下看你。你的快乐在他看来是丑态,你的忧虑在他看来是滑稽,你以为你来这世上走了一遭,但在那些人看来,你只是个并不美丽的泡沫。”
金钱上的掠夺、知识上的覆压、权势上的镇杀……这世上真的只有一个世界吗?那为什么,你看到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