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宋楠秋从自己宽大的白衣袖中拿出一瓷的药递到了檀妙花手中,“这里面的药你每日服用,很快便能痊愈。”
闻言,檀妙花心中一喜,看来国师什么好宝贝都有,那这样的话他定有办法助我逃离皇宫囚笼了。
檀妙花将药瓶小心翼翼地放入袖中,又抹泪道:“这次有国师大人帮助,可待日后你走了……我怕是再也找不到对我好的人了。”
不出意外,宋楠秋果然被她一袭话扰得心神一动,白袍青年垂下眉眼,仿佛在为她痛心疾首般。
直到须臾片刻,宋楠秋才缓缓道:“檀妙花,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这……”檀妙花怔愣了一下,她本期待着宋楠秋能顺着她的话开口说出那句我帮你出宫的话,那样她便不用委婉的向对方讨这个人情了。
可谁曾想宋楠秋只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让她照顾好自己的话……
倒是她高估在国师心中的地位,如此,那她便只能厚脸皮求救了。
檀妙花悲伤的垂下了眼皮,在心中掂量片刻,开口道:“那个……国师,我其实今日来是有一事想要求你的……”
闻言,宋楠秋低垂的眉眼诧异的抬起,清透的暖眸中带着疑惑,“何事?”
檀妙花双手攥着衣服,压低了声音道:“我想……出宫。”
见宋楠秋眼底肉眼可见的速度染起的震惊,她急忙解释说:“实在是因为我在宫里待不下去了,我惹上一个人……就是,就是那个阴晴不定的东宫太子慕檀祁,那晚他的生辰宴上,因我将他喜欢的红烧肉端给了齐公公,所以他对啊暗生恨意,想了千百种方法要置我于死地。”
她尾音发颤,一口气解释了前因后果之后,小心翼翼地观察宋楠秋的态度。
可宋楠秋始终一动不动的坐着,无波无澜的双眸从刚才的震惊逐渐归于冷漠,良久也并未答话。
檀妙花心中一寒,逐渐失落,闷声道:“我知此事难上加难是异想天开,国师若是帮不了,也没关系的。”
说完,她便有些颓丧的垂下了头,可忽然,头顶上终于传来了宋楠秋的声音。
“不是异样天开,我可以帮你。”宋楠秋嗓音淡淡的,宛若神明在她耳旁亲切的低语,檀妙花紧绷的身体一松,心尖暖洋洋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头荡漾着。
“谢谢…谢谢国师。”她的杏眸微闪,透在光里像晶光璀璨的明珠般。
宋楠秋微微怔了怔神,随即有意似的移开视线,调着桌案上的紫藤木罗盘,道:“这两日你便在这里呆着,后日我正好要出宫去天台寺礼佛诵经,你便藏在我随从的马车中与我一同出宫,国师的车撵无人敢查。”
听了宋楠秋一番计划后,谭妙花感激涕零,“谢谢国师……只是我那日能不能还捎上一人?”
本以为宋楠秋会蹙眉质问所捎何人时,青年却只是轻轻啄了琢头,道:“可以。”
谭妙花:“那……那我还许与她知会一声。”
宋楠秋:“那你小心些。”
谭妙花羞涩的点了点头,她简直快要沉浸在国师的温柔乡中了,可惜她现在只是一个小炮灰眼下,想要好好活着都是问题,若她是个公主女皇之类的,定要与宋楠秋来一场美好的恋爱才如愿。
不过眼下,能出宫便是天大的幸运,等她恢复自由身,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二日后。
慕檀祁下了朝堂回来后,脸色便始终阴郁着,看得一旁的林择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林择知道,这两日齐公公刚死,皇帝必然是怀疑到殿下头上,许是朝堂之上,又联合了三皇子等人处处针对他家太子殿下。
而慕檀祁又向来厌恶这群舌之战,免不了被灌了一肚子活气。
林择叹了口气,心中哼骂那群人。
慕檀祁一会儿到殿中,便拖去了厚重的大氅外袍,沏了壶茶一边喝着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