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可以直接用拳头打回去。”
她给他一个承诺:“我保证,所有的后果,我都一定会为你抹平。”
时今凝或许也可以不再让人欺辱他,但她更想看到,徐清觉有一天将他的拳头举起来,她并不喜欢、甚至反感会动手的男生,现在她却在教一个纯良无害的人动手。
时今凝听到徐清觉的一声轻笑。
他在便签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将笔放下,抬起头。
“第一次有人告诉我,打架可以不计后果。”
时今凝注视着他上扬的嘴角,“这让你很开心?”
“是。”徐清觉说,“很年少无知的时候,连看别人可以叛逆、可以打架都觉得羡慕,如果之前就有人告诉我了这句话,我应该很早就学会了打架。”
“在高中之前,你也从没叛逆、打过架?”时今凝听到他的话问。
“从没有。”徐清觉轻轻摇头,告诉她,“因为我母亲从年幼就一直在告诫我,就算遭受到他人的欺辱,也一定要保持本性里的纯良。”
“为了她,我从没有和人动手打过架。”
“你很听她的话。”时今凝听出,他有一个很好的母亲,他本性里的纯良一定是相随了他母亲。
“平时你们一定相处的很好吧?”
谈到母亲,他再次轻笑,温和地讲:“当然。”
时今凝注视着他嘴角的弧度。
徐清觉他是一个看上去冷淡的人,特别是两人没有交往前,她对他留有为数不多的印象是他一直坐在教室后排,很沉默和不苟言笑。
尽管交往后,他在她面前一直很是温良,但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徐清觉笑。
时今凝发现,徐清觉这样一个看着冷淡的人,当笑起时,在嘴角左侧,竟会有一个单侧梨涡。
徐清觉触碰了一下左边脸,见她盯着看,问:“怎么了?脸上有东西吗?”
时今凝摇摇头,然后伸出手指,点了一下自己嘴角的左边。
隔一张课桌,徐清觉微微转头,将左侧的脸面向她,扬笑给她看。
他竟心领神会:
“梨涡?”
空荡的教室里,只剩他的轻语回荡。
时今凝除了看到那个梨涡,还有年少的男生至纯至真的脸庞。
不管是闻玉、陈自雪还是其他人,时今凝身边的人大多都是和她自小就相识,她已经太久,没有去和一个人从一点不了解对方开始认识。
班里原本最陌生的男同学,现在却在对她笑。
从完全陌生,到前几天她第一次当面从口中叫出他的名字,再到此刻,时今凝已经感觉到,她和徐清觉,这几天之内,竟比开学前二十几天,熟悉了许多。
这种感觉,很生疏。对眼前人,时今凝对感情不走心,却不反感和他相处。
时今凝注意到他修长干净的指尖也触碰到自己的嘴角。
徐清觉道:
“我母亲常嫌我很少笑,她说,有梨涡的人应该常笑。这一点上我随的是我父亲,他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男人,却也有这样一个。”
她爸爸也常嫌她很少笑,也对她说过,有梨涡的人应该常笑。在她的嘴角,同样的左边,时今凝要是笑起来,也会有一个一样的梨涡。她今天没有对徐清觉笑,就也没有和他提及他们身上的这一点巧合。
她听到徐清觉提及了一点他去世的父亲,时今凝却想起前面两人所提的一句话。
如果徐清觉的父亲还在世,他还有父亲,那么,他的父亲,一定会是第一个告诉他,打架可以不计后果的人。
徐清觉从教室里离开后,回了寝室一趟,他回去收拾一下后,今晚就会坐公交回家。
等他回到寝室时,同寝的杨成启还没走,正坐在铺下玩手机。
徐清觉到阳台收掉干净的衣服,关上阳台的门窗。
衣服被他叠好放进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