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眼睛眨巴眨巴,从谷汜身后走出,明艳的小脸上露出讨好的微笑。他本身便是势利之徒,自然是会对权贵之人阿谀奉承。
“参见安王殿下,小民乃——”
话音未落,便被安王殿下打乱。
“这小子长得倒是不错。”安王走上前来,调戏般的用手勾了勾他的脸蛋,语带笑意,“果真是细嫩,宛若婴儿的肌肤。”
猝不及防的,脸颊上的软肉被一只大手给夹住,还暧昧的摩擦了一下。
言行之中,轻慢之意犹为彰显。
“居正(谷汜之字)是从哪里寻摸来的小美人,难不成是想献给本王?”
宋秋顿了顿,又不敢反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谷汜。
谷汜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这是戚远家的小公子,让我带出来见见世面,他胆子小,殿下莫要再吓他了。”
“戚远?”安王目光转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戚将军府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小公子。
半晌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搜出来。
“是定国公临死前惦记的那个孩子?”
见谷汜点了点头。
笑着将手在宋秋脸上又捏了一把,才道,“原先定国公之言,我尚有些疑惑,如今见到此人,才明白为何定国公有此之语。”
他上下打量之行,让宋秋浑身不自在。
“要是我见到此人,只怕也会神魂颠倒,临死之前也念念不忘。”
此言一出,谷汜也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只不过他并未多想,只是认为安王殿下为戚远抱不平,便笑着解围道,“国公爷不过因他父亲为国捐躯,母亲又难产而亡,多了几分疼惜罢了。”
“何况戚兄甚为重视宋公子,并无怨怼之言,今日他原想亲自带宋公子来此,只是公务缠身不得行,这才特地邀我来陪着宋公子。”
安王殿下可有可无的点头,又凑到谷汜面前,“哎呀呀,本王多次邀请,都不见居正前来。”
“此次前来原是因为戚远之托,居正才来此,本王真是伤心。”
谷汜又无奈的解释。
宋秋在一旁看着瞠目结舌,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言行放浪之人居然是位高权重之安王殿下。
索性这两人并未纠缠多久。
“跟你谈话一直心不在焉,惦记着旁边这个小美人儿,我便也不留你了。”安王笑笑。
“在这里随便逛逛吧,本王的园子,非本王敝帚自珍,确实算得上珍品了。”
“多谢安王殿下,”谷汜也不推拒,微微拱手,“实在是友人之请,不可推脱,待有来日,再与安王殿下好好聚聚。”
安王已经靠在座椅之上,合着眼眸,听到谷汜的话语并不答话,只是略微挥了挥手,算是答复。
宋秋更在谷汜身后,直到走了许久,不见安王的踪影才开口,“安王殿下他的行为——有些奇特。”
谷汜毫不意外,向宋秋解释道,“安王殿下放浪形骸,视礼教与无物,言行也颇为直率放肆,习惯就好。”
“况且他不重视出身,在皇族中也算得上是可亲之人了。”
不重视出身吗?宋秋细细回想起那安王殿下的一言一行,和那放肆中含着轻蔑的眼神,就是是被一条细细长长的蛇缠住身体。
似乎,安王与谷汜口中之人,并不一样。
“不过他对你似乎却有一丝不同。”谷汜顿了顿,想起之前的情况,“他向来率直,想必误以为你迷惑定国公,是宵小之辈,才有此行为。”
好像——
不是如此,就算是已经听到了谷汜的解释,宋秋依旧提心吊胆,放不下心来。
谷汜看着他如初生的幼兔一般惴惴不安,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被触动,不由得出声安慰,“这也无妨,安王殿下不是量小之人,况日后见面次数也少,无需过于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