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肉,挤出几滴伤心的眼泪:“呜呜呜我的爹,你死得惨啊,孩儿不孝……”
他越哭越入神,直到几十块灵石从天而降,落到他乞讨的小盆盆里。
“够吗?”令梨双手抱臂,“你可以给你爹请两个葬仪队来哭坟,哭晕一个换一个。”
她指尖夹着中州修士专属航线的车票,只是从前排的坐票变成了后排的站票。
师梓良哭声一顿,他举起袖子抹了把脸,抬头瞅令梨的脸色:“真是给我的?”
令梨奇怪地看着他:“是啊,你爹不是还等着下葬吗?总不能让老人家暴尸荒野。”
师梓良张了张嘴,边把灵石往荷包里揣边嘟囔:“正常人都会觉得我在骗人,哪有修士卖身葬父的。”
令梨:我给你钱你居然内涵我不正常?
小梨不高兴了,她被辜负了,就算她施舍给师梓良的灵石只是从坐票换成站票的差价,这人也辜负了她的良知。
令梨的良知很宝贵的,用一点少一点。
她挥了挥手,像挥苍蝇一样示意师梓良赶紧走:“回去哭你的坟,不要在公共场合写写画画,你知道检票大厅罚款多贵吗?”
令梨捋顺手里的站票,座次离末尾车厢很近,很便于行动。
她本就打算把宗门购买的前排坐票换成后排站票,差价属于意外之财,散出去日行一善可积德保佑今晚行动顺利。
都修仙了,玄学多少要信点。
令梨自觉做好了万全准备,看也不看师梓良,拿着车票就要登车。
“等一下!”师梓良大喊一声,扑到令梨面前,“恩人!你就这样丢下我吗?”
他本想抱住令梨小腿,被她周身剑气一震,浑身汗毛竖起。
恩人原来是个剑修,穷得像鬼一样的剑修竟然给钱让他葬父,真真菩萨心肠。
“你想干什么?”令梨很警惕,“防碰瓷我是专业的!你不要想不开!”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师梓良满脸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恩人,梓良已经是你的人了啊!为什么要丢下我!”
他把自己卖身葬父的小牌牌挂在脖子上,又抖一抖荷包里的灵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既出不退不换,天涯海角人家也会跟着恩人的。”
令梨倒吸一口凉气:“连车票也要我买,你还说不是碰瓷?”
狡诈,这人实在是狡诈!
令瓜剑同样大为不爽,蠢蠢欲动撺掇令梨:“不如砍了他。”
师梓良感受到了杀气,立马改口道:“我虽一心追随恩人,奈何家中老父正裹在草席里等我安葬,待我了结父亲身后事后必去寻恩人,可否请恩人留个联系方式?”
他举起手机二维码:“恩人扫我还是我扫恩人?”
令梨觉得自己被赖上了,但还是掏出手机加了师梓良好友。
他的网名是【凄苦无依葬父人-卖身中,未出售】。
两秒后,师梓良的网名改成了【凄苦有依葬父人-爱恩人,爱生活】。
竟不打算一身多卖,是个实诚生意人。
师梓良一口一个恩人叫的很欢:“恩人,我该去哪里找你?给梓良指一条明路吧。”
令梨怎么会让他追上来继续碰瓷?她敷衍道:“有缘自会相逢。不如告诉我你住何处,我自会来寻你。”
师梓良:“独守空闺很寂寞啊恩人——小生居无定所,无财租房,只靠打零工为生,最近在保你全家富贵保险集团做苦力。”
保你全家富贵保险集团,中州修士专属航线的大股东!
令梨意欲离去的脚步一顿,她对师梓良招招手。
师梓良颠颠地跑过来,附耳倾听。
“你知道这趟列车运的是什么货吗?”令梨问,“知道什么说什么。”
师梓良还真知道,但他签了保密协议,他是个有职业素养的打工人,他嘴风很紧,连在他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