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几人道谢。
周子墨带着周子奇正在准备晚饭时,许文崇找过来了。
“我想问问疫病。”他开门见山,并不含糊。
周子墨打发周子奇去看着火,跟着许文崇走到一边。
“我敢肯定我说的是真的,这种情况确实是很容易爆发瘟疫,吃了死人肉的人更危险,他不会放过那具尸体的,之前是不想暴露,现在可就难说了。”
许文崇沉默了会儿,突兀的问他,“你之前说的乌梢蛇和野姜的药理知识都是来自于你二表舅?”
周子墨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略想了一想,才知道这人早就起了疑心,只是没表现出来。
这样也好,可以顺水推舟,“我和我二表舅没见过几次面,我爹见得比较多,但我认识碧春堂一个坐堂大夫的小哥儿,他教了我很多。”
原主确实没见过几次二表舅,也确实认识碧春堂一个坐堂大夫的小哥儿,那个小哥儿也告诉了他一些药理知识,比如野姜和乌梢,就是原主也知道的内容。
但疫病这一说就是周子墨推到他头上去的了,为防把话说死,他说的含糊不清,但在这个话术里,听到的人也只会觉得就是那个坐堂大夫的小哥儿教给他的。
果然,许文崇也没细想,认同了他的这个说法,“我会尽量说服村长,我们村走了的话,周里正是不会留下来的。”
周子墨顿时就露出了一个笑脸。
他笑盈盈的道谢,“我原本是想最迟明天里正再不下定决心的话,我就带着周子奇和周子轩他们两个自己上路了,如果许郎君能说服马村长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许文崇也笑了一下,目送周子墨转身离开,也回到了自己村子那边。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咬着牙盯着他们。
等到夜晚的时候,周子墨和周子奇不用守夜,抱成一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周子墨就听到周里正和马村长公布说准备下午申时末刻就出发重新上路。
有人立刻反对,“村长,你不会听了一个外村的哥儿信口胡言一番,就叫我们抛下现在这个可以让我们修整的地方吧。”
马村长脸色一沉,未待发作,许文崇却先说道,“这事是我考虑后和村长提议的。”
那些马家集的人脸上隐隐带着的不高兴神色一下子就滞住了。
那个先出声的人却撇嘴道,“我之前可瞧见了你和那个外村哥儿来往的密切,就昨天晚上呢,我还看到了你和那个哥儿在小树林里幽会。”
这一下子,就如热油入了滚锅,一下子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起来。
许文崇没想到当时还有人在,而且还说的这么,这么……
对许秀才来讲,这件事实在难以形容。
周子墨也是一愣,他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虽然明白古代贞洁的重要性但他实在代入不了他这个男人身上。
是的,周子墨还是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个男人,还无法共情这个时代的哥儿。
不过李杨媳妇倒是先反应过来了,这种事,对于逃荒中的流民来讲不是很重要,对于也处于四处求生的村民来说也不是要人命的事。
可逃荒终有结束的一天,墨哥儿也要嫁人,现在不说清楚,等墨哥儿议亲时再说就晚了!
李杨媳妇冷笑道,“一个妒忌不堪,满嘴胡言的人,想要靠一张嘴,毁了我们村哥儿的清白?”
那人勃然大怒,俨然一副被戳中了的模样,“我妒忌不堪?我只不过说了句我看到的事,你个无知妇人!”
“你看到的事?我与周哥儿确认事情是否属实,询问他那位传授医理知识的大夫所言,”
许文崇闭了闭眼,“我与周哥儿相距至少四尺有余,到了冯刚嘴里,倒成了不规不矩,败坏人清誉之举。”
那人还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那个马哥儿说,“我也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