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女子掀了掀眼皮,蜷着身子蹭了蹭半空的被褥,翻了个身又继续沉入了酣甜梦乡里。
一个时辰后,鼻尖涌入柴火粥香,檐下的鸟雀叽叽喳喳的,没个停歇。
外头什么鸟恁般吵闹?
下一刻,赵冉冉一下子从床上翻坐起身。
抖着手拉开胸前的被子,在看清了自个儿衣衫俱在后,长出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在瞧见屋子里的浴桶后,她又蓦然倒吸了口凉气。
残灯暗影里的零散片段渐渐连贯,身上的寝衣也不是自己昨日备的那件纯白长衫了,而是换作了件浅藕的短褂子。
这种短褂子颇为好穿,却不够蔽体,胳膊自大臂下露出,星星点点的指痕在藕似的雪臂间着实醒目。
撑着手挪了挪身子,在触到床褥中间的潮意后,她整个人彻底僵住了。
良久后,她才又细察了旁的痕迹。
浑身上下,除了衣服被换了,其余的,倒是全没有一点不适了。
搞清楚了这个后,赵冉冉面上紧绷着的神色才刚松了松,屋外便立刻传来了个熟悉微凉的扣门声
“阿姐,你可醒了?那些长舌妇我早起都给赶了。”
才缓和了心绪的赵冉冉,骤然间脸上乍开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