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面前抬不起头。可要完全不管吧,也不合适。二儿才去不久,昭小子再立不起来,二房迟早完蛋。赶后天,就偷偷拿几个鸡蛋,过去瞧瞧他,顺便教训几句。
至于便宜大伯楚余粮,他丝毫不关心侄子现状如何,只要别打秋风,就是饿死,也不关他的事。而大陈氏,自然是相公说啥,就是啥,她也乐得不去管二房的事。在她看来,家里两个老的,都偏心眼,明明跟着老大过日子,当初却非要拿出钱来给二房盖房子,哼,横竖现在家里大多数银钱都在她手里,老两口想在她手里掏钱,绝无这个可能。
她却没有想到,当初是楚余福拿兵役做交换,才让他爹娘松口给钱盖房子的。如果不盖房子,就该轮到楚余粮去服兵役了。
不过,他们一般不在家里论楚昭是非,家里的大儿子楚明跟村里的老夫子学了几年书,不爱听别家的长短,又生性厚道,如果叫大儿子知道,必然是会叫他唠叨几句。
想到大儿在镇上余财主家开的粮店做账房,她就觉得自己家儿子有出息,至少比楚昭那浑小子好多了。
可惜大儿每月只回三次家,这也叫她有些难过,虽然每次儿子回来都大包小包带许多东西给她,但她东西看的多了,先前还觉得这些东西哪哪都好,现在还是觉得儿子在身边才最好。
谁让大儿媳妇小陈氏在镇上,又是余财主正房大奶奶家的侄女呢。连大儿子楚明现在暂住的房子,都是小陈氏的姑奶奶也就是余财主的正房大奶奶余陈氏准备的,没要他租金。
他儿学算账的本事,都是大儿媳妇的爹陈连峰教的。大儿媳妇的爹也了不得,是镇上最大的布铺的东家,虽然是商户,但是这朝没有前朝商贾比农民低几等的说法,如今商户也允许科考,虽说做不了高官,但是低品级的官还是做得的。
高门娶媳就这点不好,她没办法在媳妇面前摆谱。都是姓陈,可她们没有亲缘关系,大陈氏的爹是上河村的庄户人,而小陈氏的爹却是镇上的富户,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大陈氏很少去镇上看儿子,也是因为没有底气。他儿子虽说不是入赘,那也差不多了。连催生,她都不敢说,镇上的陈家说了,他们家姑娘生孩子都迟,但都可以生,还叫大陈氏不要着急。再说,等楚明过几年当了掌柜,收入更高了,生了孩子之后家里条件会变得更好,何必在正忙着生计的时候,生孩子出来受罪呢。
这话大陈氏只在心里反驳,那是你家女儿生孩子,跟他们家楚明的活计有何关系!可是她可不敢说,说了,别说这门亲事了,连饭碗都保不住。
因此,私底下大陈氏总是做梦,希望大儿子可以拥有一家自己的店铺,不拘是粮铺还是布铺,自己有一个不靠着别人的饭碗,才是好饭碗。
这里大陈氏的种种想法,她相公都心知肚明。当然,他也希望如此。只要儿子更有出息了,他家的小女儿楚香儿才能嫁的更好。只要攀上镇上的有钱的亲家公,他们家就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人家了。
那才真的是不知道把楚昭甩到哪里去了呢,到时候楚昭连自家女儿都不如,看他还怎么好意思整天摆出耀武扬威的样子为祸乡里。
关于便宜大伯和大伯娘,楚昭当然不清楚他们喜欢把自己跟老好人楚明比。
楚昭晚上睡觉前将前门和后门关了个严实,又给苏溪倒了许多水放床头边的桌子上,方便他晚上喝水。
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又进了一次空间,他总觉得原主家里的盐有些发苦,所以得拿点盐出来。又因为要去苏溪家,所以从空间挑了两袋瓜子、两袋花生、两打鸡蛋(十二个)、两坛黄酒(包装换成了原主家里的坛子),这就是村里顶顶讲究的回门礼了,瓜子花生当然都换了包装,还挑的咸味的,不至于被人发现味道不对劲。
黄酒是镇上的汉子寻常也喝不到的,这东西精贵,不过楚昭的超市有不少。他不爱喝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