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冰初正与马斯年在说玄山之事,紫长老就匆匆进来了。
见到夜冰初,他也来不及拜,立刻就将一封书信递了上去。
夜冰初收过书信,见他全身灰尘仆仆,仿佛刚从很远地方赶了过来似的。
脸上尚有汗滴在流,便对他说道:“信我且看一下,你即刻去冲洗一下。”
“是。”紫长老也不多言,立刻就先退下去冲洗去了。
马将军讶然说道:“紫长老如何这般着装就来见郡主了?”
夜冰初知他原是将门之后,所行之事,皆为礼数,自然会对紫长老所行所为有些不惯,只得笑了一声说道:“紫长老乃是江湖中人,这些事情不必介怀。”
纵然马斯年心中还有些想法,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终其根本,就算他是玄山之大长老,自在玄山之上,却也应有些规矩的。
他却不知,这些派别之规矩,与他们兵营之规,大不相同。
各玄派之规矩,自也有上有下,更为森严于兵营于数倍。
然而,他们所敬仰之人,乃是修为德行俱高之人,内心自然是万分敬仰,却并非兵营之一行一动,皆为有礼,而内心却未必要敬之仰之。
这些自然是马斯年等人所难以明白的事情,所以夜冰初也无
法给他足够解释。
好在马斯年虽然并不懂得这些事情,心里却也明白一些,并不过于在这些细节上去讲究。
夜冰初自行拆开书信之时,才不过看了几行,不由就站了起来。
马斯年不知何事,身子绷直,直直的看着夜冰初。
白云落急问一声说道:“冰初,怎么样了?”
夜冰初肃然说道:“事情原来如此。”
说罢,将书信递给白云落,对马斯年说道:“你一并看。”
马斯年与白云落原本一起作战,在此事之时,自然也就不用过于纠结君臣之别,立刻就过去看了。
两人看了下去,也是心惊。
白云落看过之后,将书信递给马斯年再看。
马斯年原本看过的东西,都会反复再看,然后细细去推测的。所以白云落将书信给他,却是早就习惯之事。
白云落却问夜冰初说道:“若是星河得知此事,会如何?”
夜冰初脸色一变说道:“我也不知,只是此事,如果不告诉他,只怕并非我们所能去做的事情。”
马斯年却问了一声:“那小公主可否知情?毕竟,她已是玄子之妻?”
提到夜璇之时,夜冰初略有些犹豫说道:“不可。她本身修为尚低,且已有身孕,此事不易惊动于她。”
刚
刚说完,夜璇已经青了脸进来了。
看到夜冰初,一言不发,直接走了过去。
夜冰初不知她意欲何为,正待去劝时,夜璇却径直上去,重重抱了一下夜冰初,轻声在夜冰初耳边说道:“姐姐,我已经长大了,身为人妻,自当为夫君分忧。”
这话说的夜冰初登时全身发冷,张了张嘴,不及出声,夜璇已经松开了口,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你与姐夫如此恩爱,我却是想念星河想念的紧。”
说话此话,紫长老也已经清洗过来,重新进来,正式见过夜冰初了。
夜冰初不用想,也知是他已经将事情前后跟夜璇讲过了。
必然是他去清洗之时,被夜璇见到。
依玄门之规矩,虽然紫长老身为大长老,但夜璇终是玄子之正妻。此时玄子綦星河不在此处,倘若夜璇有事追问,紫长老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却是实难避免之事。
夜冰初轻叹一口气,对紫长老说道:“紫长老一路辛苦,坐下说话吧。”
“是。”看到夜冰初和夜璇脸色,紫长老自然知道所做之事,肯定有些不妥。
然而,他的身份,却是令他没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