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落十分震惊,看到綦星河面色完全不似平日里那样跟孩子似的,反而十分的庄重,一下不敢乱说什么了。
倒是夜冰初问了一句:“星河,怎么了?”
綦星河扭头对白云落说道:“你们,全出去。”
白云落再次不可置信的看着綦星河,指了指自己说道:“你让我出去?”
綦星河毫不犹豫的说道:“你不想冰初姐死的话,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看样子綦星河不像在开玩笑,白云落只得咬了咬牙,一跺脚,转身走了出去。
周羽瑄倒是问了一声:“我要留下来吗?”
綦星河根本不去看他,只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全部出去!”
周羽瑄无奈,也只得跟着出去了。
看到周羽瑄跟自己一样被轰了出来,白云落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瞧了他一眼,带着一种嘲弄的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比我强点儿呢。”
周羽瑄无奈的说道:“世子,这人命关天的时候,您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白云落故作轻松的说道:“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女人而已。她有什么事情,我才不担心呢。大不了再娶就是了——想要
嫁给我的人,那可是排着队想要挤进来呢。”
一旁心砚瞧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世子,你真的不紧张?”
白云落用十分坚定的口气说道:“当然了!我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是谁?槐远的世子!又如此的风流倜傥……”
话没说完,就被心砚给挡了回去:“行了,您就别再吹牛了——您要不担心,你这腿在抖什么?”
白云落听了,低头一看,果然见自己双腿正在不停的颤抖,不禁有些脸红,气恼的说道:“我,我就是不太适应这儿的气候罢了。我,我回房间里等着了。你,你们有消息随便派个人来通知我一声就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
心砚撇了撇嘴说道:“既然不在乎,那我们也不用派人通知您了。”
“你……”
白云落让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但还是走了。
不过,一直跟着他的宝棋却是心领神会,并没有离开。
心砚瞧着他没有走,便取笑他说道:“你主子走了!他又不在乎我家主子,你也赶紧走吧。”
一旁宝棋讪讪的说道:“心砚姑娘!他怎么说也是世子,您就不要再取笑他了吧。他听说世子妃取下了杨山,并没有
很高兴,反而担心留在这儿,会有什么意外,所以一见到侯爷回府,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平常我们出行,都是要走半天,歇半天的。这回会,我们这位爷,可是几乎连打尖儿也没有,直接就赶过来了呢。”
心砚不服气的说道:“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你看他!从见到我家主子,就没个好脸色看,天天拉个臭脸!”
宝棋无奈的说道:“那有什么法子?我家主子天生就是这样子,从来也没对谁笑过,就算是对侯爷和夫人,也是一样的呢。”
这倒是。
在侯府里,心砚也常见过白云落跟侯他顶嘴的,平常里也是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
有时候,侯爷火了,就会冲着夫人大骂:“这是谁家的娃?天天冲着我也耷拉着脸?”
但其实,侯爷本身,也不是个特别爱笑的人,也是个很严肃的人,所以说夫人常常回他说:“不就是你生的吗?我们成亲这么多年了,几时见你冲我笑过?”
等到所有人出去,綦星河这才对夜冰初说道:“冰初姐姐,你怕吗?”
夜冰初早就是个死惯了的人,能怕什么?望着綦星河说道:“没事,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好
好跟我说说。”
綦星河点头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分明是已经毒火攻心了。”
“毒火攻心?”夜冰初虽然心中大惊,却还是尽量用一种很平淡的口气说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