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羽瑄的话吓得夜冰初不轻,细想之下: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此时战事吃紧,自己身为兰泽公主身份无故来到阵前,到底是何居心?
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来,夜冰初望着周羽瑄说道:“那为何他只服用一次血就好了呢?”
周羽瑄叹道:“他毕竟是侯爷,一中毒,便以千年人参入服,保住血脉。日日又以名贵之草药保命,虽脑子不清楚,但身子却是保养和好好的,如今一得到你的血解了毒,自然就好起来的。更何况……”
说到这儿,周羽瑄没有继续说下来,而是抬头看着夜冰初。
夜冰初咬牙说道:“你说吧,不管什么原因,放心说出来吧。”
周羽瑄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这样,我不妨告诉世子妃好了:刚才那大夫问我为何要减掉一些药,增添一些药,又要减去一些分量。”
“是。”夜冰初点头说道,“当时他确实是这样问的,可周太医已经回答他了呀。”
周羽瑄无奈说道:“我在兰泽皇宫这么多年,这些官场话,我难道不会说几句吗?”
夜冰初惊讶的望着他。
周羽瑄叹气说道
:“世子妃不必如此惊讶。我对世子妃——不,当时的三公主和惠妃,这样官场话,也是说过不少的——这是我在皇宫能呆这么久的保命之法。毕竟那可是皇宫,就算我救过他们无数条命,只要一次出现问题,主子心情不好,都有可能让我死无藏身之地。”
听他这般话,夜冰初竟然无语,点头说道:“是,确实这样,只是那真正原因是什么呢?”
周羽瑄无奈说道:“其实,他们初下药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侯爷中毒极深,几次三番救转不活,就下了猛药,那七节草虽然可解剧毒,但如果跟荷叶草相配的话,药量不同,所产生的效果是大不相同的。虽然得世子妃之血解了萧美人的药毒,可反而会加重了七节草和荷叶草之毒。”
“荷叶草?”夜冰初吃惊的问道,“是指荷叶吗?”
周羽瑄摇头说道:“不是。是在杨山上一种跟荷叶极为相似的草,虽然跟荷叶一样,有清毒之效,却与七节草相配之后,会因相配的分量不同,而产生的药效大不相同。”
夜冰初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了:“你是说,侯爷暂时看上去是好了些,但实际上早就病入骨髓?”
周羽瑄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所以此次战役,须速战速决,迅速离开此地,以免夜长梦多。”
夜冰初正待说话,却见綦星河欢天喜地的跑了出来,看到夜冰初两人,喜不自禁的说道:“心砚那丫头已经好了。”
夜冰初瞪他一眼说道:“心砚明明年长于你,你却如此称呼她。”
綦星河噘着嘴说道:“我可是玄……我可是有身份的人!她只是你的贴身丫头而已。我叫她一声丫头,有何不可?”
夜冰初懒得跟他讲些道理,赶紧去看心砚。
果然见心砚已经清醒了过来,望着夜冰初说道:“主子,我觉得好多了呢。”
夜冰初喜不自胜,猛的捣了她一拳说道:“你个死丫头!不好好伺候我!偏偏要生病!倒让主子天天来伺候你!”
一拳捣过去,心砚头一歪,竟然又倒了下去。
把夜冰初给吓坏了,赶紧去扶她:“心砚,心砚!”
心砚方才悠悠的说了一声:“可是打死我了呢,算了,不讨主子喜欢了,还是死了算了。”
“你敢!”
见心砚已经好了,夜冰初松了一口气,却还是狠骂了她一声:“你要敢扔下
我不好好伺候的我话,我就把你扔进狼群里,把你咬成一片,一片……”
“好可怕!”心砚佯装害怕的样子,一下子就跳了下来,咯咯笑道,“我才不舍得死呢,我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瞪她一眼,夜冰初倒是有些困了:“我累了,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