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冰初的打算显然惊吓住了心砚。
在兰泽国,女人是万不可进入到军营中去的。
只是夜冰初的话,似乎说的也对:如果这侯爷死了,只剩下白云落一人,如何可以支撑起整个槐远?
心砚犹疑不定,望了夜冰初一眼说道:“要么,我们去跟世子商量一下可好?”
夜冰初冷冷的说道:“我才懒得商量他呢。”
心砚犹豫道:“不然的话,跟夫人商量一下也是好的。”
“懒得去问。”夜冰初想到侯夫人对自己的态度,没好气的说道。
心砚知自己主子脾性,没奈何的说道:“总归要跟周太医商量一下的吧?如今在侯府里,也只有他跟我们最亲近了。而且,说到底,他是为了主子您来的。若是我们走了,他恐怕也会受些连累的。”
这话提醒了夜冰初,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们就带上周太医一起去。由他做掩护,我们俩女扮男装就很好。”
“噗。”心砚忍不住笑出声来,“主子,婢子可对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种想法,也亏得您想得出来!”
夜冰初瞪她一眼说道:“还不赶紧去准备?我可
不想再多呆一分钟了。”
“是,我现在就去找周太医。”
心砚说着,急匆匆的出去了。
当周羽瑄听闻此事时,大为吃惊:“心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路之上,兵丁不少,这要直入军营,可是麻烦的很呢。既然侯爷病重,我去就是了,你跟三公主还是在侯府上的好。”
心砚叹气道:“我们这位主子,你可是知道的。以前性子软的很。被人欺负了,也只知道哭。不然怎么会几次三番的被下毒呢?这次可是好了。一场重病之后,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了,谁能拦得住呀。”
周羽瑄听了,默然半晌说道:“心砚,你说的对。或许她是受到了极大打击后,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既然,她愿意这样做,我们就跟着她去做好了。”
“你果然愿意?”没想到周羽瑄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心砚有些吃惊。
周羽瑄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暧昧,只得说道:“她是主子,我们当然只能听她的。”
“哦。”心砚心中不信,却不好直问。只不过,有他在身边,确实是极为安全的。毕竟,这许多年来,主子的性命,可是全仰仗着他呢。
既然周羽瑄也是同意了,当下主仆三人痛痛快快收拾好了行囊,趁着天色未明之时,便便匆匆出门了。
当白云落清早起来,听得宝棋来报,说世子妃带着心砚和周羽瑄出门而去的时候,白云落登时就大发脾气:“你怎么看的人?怎么就让她们走了呢?”
宝棋愣了愣说道:“天色未明,我还没起呢,后来是门房说,世子妃要跟周太医出去采一种草药,门房也没多想,就由着她们去了呢。”
“几时走的?往哪儿走的?还不赶紧派人去追?”白云落来不及穿戴好,就一个劲的冲着外面大喊大叫起来,“来人!”
侯府侍卫长急急的冲了过来,慌恐不已:“世子,有何吩咐?”
白云落怒声说道:“立刻着人去查清世子妃的去向,马上去把她抓回来!”
宝棋一旁小声提醒道:“请回来。”
白云落怒气冲冲的骂道:“请什么请?她几次三番出去,难道还我要请她吗?一点小事情就这么肯吃醋,又要跑掉!侍卫长!”
白云落突然提声一喊,把侍卫长吓了一大跳,赶紧应了一声:“在!”
白云落没好气的说道:“看到世子妃,不管什么事
情,捆也给我捆回来!”
“是!”侍卫长不得迟疑,赶紧带人去追去了。
夜冰初带着心砚和周羽瑄离开了侯府,心情真是清爽:“心砚,这空气真好啊。”
心砚抬头瞧了一眼说道:“也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