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落自成亲之后,再也没来过贤德房。
这里的佣人丫头们因着白玉婉身份低微,又不得世子喜欢,所以也是懒懒散散。
倒是白玉婉并不懒散,反而每日准备一些饭菜点心,无论白云落来或不来,时时都准备着的。
因此,虽然白云落突然出现,竟是一样不差什么,反而好似早就约定好了似的。
白云落见面前小菜清新,点心精致,房间里外整洁干净,虽不奢华,却也别有一番景致,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对宝棋说道:“去跟侯爷夫人讲,今日中午,我就在此处用餐了,让厨房里不必另外准备了。”
宝棋应了一声就要走,忽听白云落说道:“宝棋,顺便去我房里拿一瓶好酒过来,我便在此处喝几口。”
宝棋刚要答应,却听白玉婉轻声说道:“世子若是不弃,我这里倒也有一两瓶女儿红,是从娘家带过来的,虽不比府上的,却因为父亲当年深埋清凉之地,风味也别具一格,不知世子是否愿意品尝一下?”
“哦,这样。”白云落点了点头,对宝棋说道,“那就不必去取了,既然白姨娘这儿有,今日中午就暂时这样吧。”
“是
。”宝棋应了一声,就去跟侯爷打招呼去了。
倒是白玉婉,听到“白姨娘”三个字,心中沉了一沉,但终是知道,自己只是妾的身份,当然是配不上少夫人称号的。
这想法只在脑海中略了一下,便依然面带笑容,伺候着白云落去了。
宝棋出来,不知怎的,竟然折了个弯,去到后花园里看了一眼。
夜冰初和心砚还在后花园里忙活着。
宝棋见了,心中喟叹:这一位倒是完全没有女儿心计,不知在忙些什么,却不知世子已经去了白姨娘的房间里了。
正要离开,却被心砚看到,小跑走过来说道:“世子有事转告世子妃?”
宝棋叹了一声说道:“哪里有事转告世子妃了?世子已经被白姨娘请了过去,说是中午在白姨娘那儿了,不与侯爷夫人一起用饭。特地叫我去打声招呼。”
心砚奇道:“侯爷夫人房间并不在此处,应该是往南才是,怎的你却往北来了?”
宝棋一听,气得直跺脚,嘴里说了一句:“果然是没肺的主子,没脑子的丫头!”
说完这话,也不待心砚再反应过来,人早就走了。
“心砚!”远远的看到宝棋生气的样子,夜冰初忍
不住叫了一声。
心砚小跑过去,听夜冰初问道:“他来做什么?”
心砚摇摇头说道:“不知说了些什么糊涂话,只说世子去白姨娘那里了,他要去跟侯爷打声招呼,说不过去用饭了,却不知为何要跑到这儿来。”
夜冰初听了,心头一紧:到底是个男人,终于还是经不住诱惑的。
心中微微一酸,却是没说什么,只拍了心砚一下说道:“人家还知道主子饿了,你脑子哪儿去了?我忙了半天了,肚子饿的呱呱叫,你却不知准备些东西给我!”
心砚哦了一声,慌得也往厨房方向跑了过去。
“啊……”
忽然一声惨叫,一个正在挖什么的家丁大叫了起来。
夜冰初急忙过去一瞧,他的手竟然被什么东西划破了皮,血很快就流了出来,只是这血却是黑的!好似中了毒一般的!
果然,那仆人很快整个手黑肿了起来。
“你中毒了!”旁边一人看到,想也不想,挥刀将那名家丁的手就给砍了下来。
登时血流如注,那家丁更是痛的死去活来的,拼命大骂起来:“你砍我手干什么?”
夜冰初冷冷说道:“他不砍你的手,你的小命就交待了,你不
感谢他,却还骂他?”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瓶止血的药来,分半颗让他服下,又把剩下半颗磨成粉,抹在受伤的位置,方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