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段危知道,姜烟这是忘记了KTV的事情,赶忙拿出手机:“我是D。”
“哦!段危!”姜烟很快就想到D的名字,再看他怀里的盆栽。
本来还有些生疏的感觉瞬间淡去不少。
“你也是来祭拜我爷爷的?”姜烟问。
段危稍稍抿唇,走上前的动作有点拘束。
对外张扬的眉眼瞬间化作小狗眼,湿漉漉的望了姜烟好几次。
放下文竹,又给姜爷爷拜了拜,笑着点头:“恩。我每年都会来给姜爷爷扫墓。只是我有的时候工作关系,要么在清明之前来,要么在清明之后。”
听段危这么解释,姜烟也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都不知道段危的存在了。
她也不是每年一定在清明时候来。
大学的时候,她就只能寒暑假过来。后来工作了,有的时候清明节都要加班。
大概是姜烟来的时候,墓园的工作人员把这些东西都清理掉了。
“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姜烟指着墓园外:“之前说好一起吃饭,你今天有时间吗?”
“有!”段危连连点头,跟在姜烟身后。
两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
只是段危是一款白色运动风衣,姜烟则是短款的连帽卫衣。
走在濛濛细雨中,身影在色浓意重的墓园中还显得有几分飘逸。
走出墓园,姜烟指着旁边的车:“你是怎么来的?开车还是……”
“我打车来的。”段危道:“可能要麻烦烟烟了。”
姜烟点头,没注意段危的称呼。
她其实还挺不习惯有人叫她“姐”的。
姜烟的车子开出墓园,路过门口车棚的时候,段危默默将视线从窗口移开,假装自己没有看见里面的那辆黑色摩托车。
——
别墅里,曹丕坐在书房里把姜烟给的几本书都看了。
“二哥?”曹植拉开书房的门,探进来半个身子。
短发的曹植看起来就像还在上大学的大学生,眼角眉梢都是年轻人的朝气蓬勃,以及没有被社会捶打的天真。
“进来便进来,像个什么样子?”曹丕稍稍拧眉,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好,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语气不那么生硬,说:“来做什么?”
相比年轻朝气的曹植,曹丕哪怕穿着最简单的家居服,乍一看去就像是应该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成功人士。
昨天上午出门的时候,三国的这些人剃胡须的剃胡须,剪头发的剪头发。
一个个糙老爷们在周奎请来的靠谱理发师的打理下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只有关羽捧着那把胡须怎么都不肯剃。
昨天出门备受关注,幸亏古镇也有不少穿汉服的同好过去,旁人只当关羽是cosplay,而且是cos得入木三分的那种。
走在路上还被不少人询问是否可以拍照。
“这个好吃,在路上买的。”曹植把路上买的抹茶千层装在白瓷盘上,说:“我想着,二哥你应当是喜欢这些东西的。”
曹丕起身,从书房飘窗位置下来,坐在到长桌边。
看着盘子里的抹茶千层,抬眼看曹植。
曹植立刻笑出来,拿叉子给他演示怎么用叉子吃蛋糕。
“二哥你试试,这个真的很好吃。”
曹丕接过,吃了一小口。
抹茶的清新和奶油的香醇一同在舌尖蔓延。
薄薄的饼皮增添了蛋糕的口感。
曹丕的确很喜欢这个味道。
“不是很甜,不错。”曹丕给出了中国人对甜点的最高赞赏,但很快又放下叉子,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曹植。
“二哥后来那般,你怨过我吗?”曹丕问。
书房内很安静,只有他们兄弟二人。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阳光从窗口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