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元稹一起敲木鱼,旁边的白居易拿着几瓶药在问周奎。
“这是怎么了?”
姜烟扒拉着大门,探进去半个身子,问旁边笑得直抽抽的杜牧和李商隐。
柳宗元想跟姜烟说,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笑声。
最后还是刘禹锡起身,揉着笑到发酸的腮帮子说:“没什么,就是乐天觉得摩诘应当是没有调整好心态,他去做过教化的事情,所以自告奋勇又开了直播。气得有点不舒服,周先生说应该是血压有点高,明日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好。微之见乐天受气,想帮乐天出口气。”
“然后呢?”姜烟问。
“摩诘说,生气的时候敲敲木鱼念个经就能平复下来了。”刘禹锡指着那边三个倒霉蛋,咬着嘴唇憋住不笑。
王勃摇晃着红酒杯靠在楼梯栏杆上对那三人说:“一盏茶的功夫我就明白了,几百年的差距,想要在这里教书育人,还是省省吧。”
不是他们不会教。
而是这群人结交的朋友,认识的后辈,哪个不是少年便文采斐然,才气出众的?
应试教育的很多题目,他们反倒是不适应。
“不过,倒是可以像太白和子美那样。”王勃喝完杯中酒,挑着眉看敲木鱼的元稹和王维,以及在旁边研究高血压药的白居易:“你们联系那几位教授,讲个课,再写个赋。这仇就报回来了!”
屋内木鱼声骤然安静下来。
那边的白居易也把药瓶都还给了周奎。
周奎捧着几个药瓶走到姜烟身边,啧啧了两声:“狠还是读书人狠。动动脑子就要人起码凌晨三点爬起来背书!”
“再写个赋”,讲得那是极其轻松啊。
王勃的《滕王阁序》,杜牧的《阿房宫赋》,柳宗元的《小石潭记》,白居易的《琵琶行》。
这群人到了现代还要写。
哪个教授会拒绝呢?
苦的只有学生!
姜烟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笑道:“不如去我那里吃饭?我点了一堆炸鸡和披萨,都是现代年轻人喜欢吃的快餐,你们试试看?”
“走走走!”元稹丢下木鱼,第一个拉着白居易出门。
他现在极其需要一顿饭,才能忘记那些“中心思想”、“作者想要表达什么”、“抒发了什么情感”、“讽刺了当时的什么社会现象”。
能有什么感情?
写诗那不是想写就写了吗?
待这群人都直奔中间的别墅,姜烟和周奎走在后面,痛快的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周奎放下手机,从白居易的情况看,他觉得给这些古人做体检也要尽快安排起来。
看到姜烟笑得直不起来,有些诧异的问。
“一报还一报啊!”姜烟反正是不用再背诗了。
看到元稹和王维敲木鱼,姜烟就觉得她当初上学时候抓着头皮背书的苦闷消失,瞬间神清气爽!
周奎失笑,虚点着姜烟,也跟着笑出来。
他倒是忘记了,身边这个小姑娘,跟他孩子也差不多大。
回到别墅,姜烟推门进去,屋内暖意融融。
李治和李世民捧着一块披萨,讨论着在胡饼上撒上菜肴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武则天喝了一口汽水,被小气泡惊异,随后露出一点笑意。
太平和上官婉儿一定是最活跃气氛的两个人,竟然拉着王维几人一起看灵异恐怖片。
几个人排排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炸鸡,看得一愣一愣的。
姜烟就站在门廊处,看着里面温暖和谐的气氛,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再过几天才是元宵,她第一次过这么热闹的一个年。
“在看什么?长孙皇后走上前,温柔的拉着姜烟走到饭厅:“我觉得这个好吃,你尝尝。”
长孙皇后脸颊微红,指着桌上的菠萝蜜。
这些菠萝蜜都切开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