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受皇上尊崇,难免有几分傲气,别人不敢说的话,他都一股脑说了出来:“左相说您脑子坏了,让我们来给您检查检查,右相,您看要不要配合我们?虽说瞅着,您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很多时候,你脑子有病,您恐怕也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得到!”
陆宗承听他说绕口令般喘着气说完,不敢同他甩脸色,只笑着婉拒说:“左相同您开玩笑呢,他自己脑子有病,总觉得别人和他一样,见不得别人好而已,太医您信了他的话,才会被折腾。天色已晚,各位大人还是回去歇着吧!左相那里,我自有交代。”
打发走了各路大佬,陆宗承岂能还不知道容修的意思?
他就是想给他添堵。
虽说的确给他找了点麻烦,但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对于他和娇娇的事情,丝毫没有起疑。
陆宗承笑了,隐隐有些成就感,偷天换日以假乱真中,谁又能窥得几分事实?
目前容修相信了他找云意的替身,并百般宠爱这件事,他暂时稳住了他,接下来需要解决的是静德。
外面那些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他知道是她散布的,目的也很清楚,只是他不
能答应,不能赞同,他不会娶云意之外的任何人。
坚定了这个念头,无形中赋予了他力量。
折腾了许久,到凌晨时分,他才睡过去,临睡前想到计划的进展,竟然还做了个梦。
梦里起初是甜蜜的,他如愿以偿和云意成了亲,日子过得平淡但很有奔头,他们打算要个孩子。
不知道怎么,容修忽然出现了,他怒气冲冲,直接扛走了云意,而云意就那么跟他走了,对他没有半点留恋。
彩色的世界,瞬间被漆黑代替。
陆宗承痛苦的醒过来,不期然对上双澄澈的眼睛。
她歪着头,瞳仁和眼白分明,越发显得灵动,撞上他的视线时,她有片刻的愣怔,然后害羞的将脸埋到了他身前。
她压着的地方,温暖而沉甸甸的,他摆脱了那个残忍的梦境,拥有的是她真实的依赖和亲密。
小女人的脸蹭来蹭去,挠的他有些痒,他轻笑出声,清晨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和沙哑:“醒了?”
“恩。”云意听着他的心跳,有短暂的陌生感,但很快她把它们抛在脑后,因为他宠溺的捏起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她觉得浑身滚烫,不好意思的垂下视线,没说答应也没表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