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风轻轻吹过来,被小家伙尿湿的地方,有些透心的凉意。
他抿着的唇角,没来由轻嗤了声。
调皮的家伙,跟她倒是一模一样啊,留他在身边,谁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呢?
不过,等云意醒过来,得知小轻舟的消息,她会不会来找他拼命?
陆宗承这么想着的时候,发丧的队伍已经成功离开了京城,他们按照约定,将棺材放到了京城外五公里的地方。
云展招呼大家放下棺材,随后他从衣兜里面,取出一块又一块碎银,逐次发给每一个人。
那些人拿了东西,作势要离开,他把他们叫住,态度诚恳的道,“大家先稍微等一下,下面我说的话,还希望各位记在心里,这对我,以及对你们都是件大事,若是记住了照做了,那就是件其乐融融的好事,若是记住了不照做,那就有血光之灾。”
他表情严肃,语气中的威胁,并不像是假的,其他几个壮汉,看着这位其貌不扬的小兄弟,没来由的敬畏。
为首的壮汉皱着眉,“小兄弟你尽管说,我们几个都是在这条道上跑了多年的,什么能说,什么
不该说,我们心里门清。”
“那还请各位,把今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当然!”众人附和着说道,他们愚笨粗糙,不代表他们就是傻子。
棺材里面藏婴儿,又被当朝丞相抱走,想也知道躺着的这位身份尊贵。
自古世家豪门里的辛酸秘事多是不能告之于天下的,他们显然是误会了,但云展不打算解释,再三叮嘱他们要守口如瓶后,才放众人离开。
人很快散作一团,你一言我一语,压低了声音的跑没了影。
云展环顾周遭,夜幕如墨般无边无际,入目是广阔的野地,春日的晚上,风都带着醉人的微醺暖意。
他紧了紧裤腰,双手搓了搓,单肩靠在棺材板上,一声低呵,将棺材板推开了个缝隙。
月色稀薄,那微弱的光,只能大概看清轮廓,他累的满头是汗,歇了会儿,又继续用力。
终于将棺材盖推开,缝隙大到里面的人能够跳出来,他才筋疲力尽的跌坐在地上,使劲抹了把脸。
汗水混着不经意沾染上的泥土,有股淡淡的腥味。
云展皱了皱眉,就在这时,他背后忽然吹来一阵温热的风,女人的声音紧随而至,“坐这儿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