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着她,一副要把她拆分入腹
的模样,“你敢这么做,我就杀了他!谁敢碰你,我就杀了谁!”
他说的认真,一点都不像假的。
云意被他勒的生疼,呜呜的闹着,他触及那双眸子,才深吸口气,缓缓冷静下来。
“总之,”他说,“你只能有我,只能有我,知道吗?云儿要乖一点,好不好?我也会保护好自己,好不好?”
她本来就是故意刺激他才说的反话,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强烈,反而吓到了她。
不过也能感觉得出来,他对她到底是有多上心。
“我等你找我。”她说完这句话,问起其他的安排,“打算什么时候送我们离开?还有,余宣帝现在对我们很警惕,只怕是暗处都是他的眼睛,一旦我离开京城的话,肯定会惊动他,说不定顺藤摸瓜,他就猜出来我们已经知道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不仅是我走不掉,你也会被立刻牵连。”
“暗处的那些眼睛,你不用担心,鸦青早就一一查明了,只不过始终没有动他们而已,只要我们想,随时都可以拔掉他们。之所以一直留着他们,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你放心好了,为夫有的是办法送你离开,不过是一些难缠的眼睛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说的云淡风轻,态度从容,无形中给了云意
信心。
她仰着头,脸上带着信任和安全感,点了点头,“云展和我一起走?”
“对,我会同他说这件事。”
“只怕有难度,他不会轻易离开。”云意摇摇头,“我总觉得这次他从边疆回来,似乎是变了不少,心思深沉许多,有时候我都猜不透,他小小少年的脑袋里,到底都想了些什么东西。”
容修不以为然,他知道男人的成长,往往都只在某个瞬间。
突如其来的意外变故,让一直无忧无虑的云展,飞快又迅猛的长大,这很难说是坏事或好事。
或许他是在被冤枉杀死张八宝的时候,开始发现世界并非他认为的那样。
或许是他年纪轻轻便锒铛入狱,见到了人间的冷清和薄凉后,才意识到他的力量有多渺小,眼界有多狭隘。
或许是他在经历被追杀被迫害的那些黑暗时光里,终于清醒的明白在成人的世界里,男人的拳头才是实力的证明。
就像十多年前的他一样。
容修笑了笑,安抚她说道,“他有自己的想法,未尝不是好事,人总要长大,你不能一辈子都让他在你的羽翼之下,更何况他是个男人,快速成长起来有利无害,我去同他说,他会跟你走的,你这两天收拾下要带走的东西,三天后我送你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