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爹爹饶命!”小木鱼捂着脑袋,嫩声嫩气的说道,“鱼儿再也不敢了!”
“去,跟着管家回去睡觉,你娘亲有我呢!”容修把手搭在女人肩上,半拥着往外走,“小电灯泡,瞎杵着干嘛!”
鸦青在身后,皱着眉看着,他时不时搭把手,几个人总算渐渐远去。
宴席基本上散了,晚风吹动屋檐下的红灯笼,忽
明忽暗的暧昧光影,随之变得时长时短,照的整个庭院,都恍如梦境。
晚迟打算离去前,朝着对面的男人看了眼。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翘着双二郎腿,手一下下的往嘴里扔花生,他准头很迷,能扔进去的不多,大部分都落在了地上,滚到了各个方向,有不小心被人踩过的,贴在地面上,扁的很是尴尬。
晚迟请哼了声,有些看不上他的做派,提起裙角往外走。
“你等等。”男人把酒杯放在桌上,里面的酒水洒出来大半,他也不以为意,扶着桌子站起来,“话还没说清楚,走什么走?”
晚迟不理他,继续往前,席止索性快步走过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回来。
“你做什么?席止!放手!”
庭院里面下人都醉倒了,基本上没什么人,晚迟大叫出声,也没有惊动到谁。
席止笑嘻嘻的又紧了几分力度,他凑近了咬着牙道,“放手?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嗯?你晚宴上瞪我,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晚迟挣扎无果,轻哼了声看向他,“你要想知道,就先离开这里。”
“好。”
席止拖着她往偏僻的别院走,等到确认四下无人,他沉沉的问,“嗯?你频频朝我翻白眼,是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
“你这女人口是心非的厉害,是不是非要我……”
“是!我口
是心非,你难道就不口是心非?”晚迟一把推开他,使劲拍了拍衣服,脸上写满了嫌恶,“我当你为什么不愿意去伤害云意,感情和容修一样,都是被她灌了迷魂药啊,不过我告诉你,就算你喜欢云意,那也没用!她是看不上你的!你算什么东西,在容修眼里,他捏死你就像捏死蚂蚁那么简单!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有什么好,大着肚子都能勾引到你,真是好本事!”
“她看不上我不重要,这些都不用你来瞎操心,我们之间完了,我的事情你以后少管!”席止压抑着怒气说道。
“谁稀罕管你的破事!我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只要别来插手破坏我的,爱死哪里死哪里去!”晚迟挥了挥袖子,“我走了。”
“等等!我有让你走吗?”席止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趁早收手!不然你会很难收场!”
“你说的是府上最近的动静?”晚迟浑然不觉,“我问心无愧,怎么可能会查到我,就算查到我,我也有办法全身而退,席大夫还是好好管好自己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得看看自个儿有没有那个命!我……”
哐的一声闷响,落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晚迟忽然身子绵软,扑通跌在地上。
席止怔然,看着从树后钻出来的两个人,惊魂甫定的说,“容修……你们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