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昨晚哭的厉害,早上起来眼睛都是红肿的。
她脸色不复以往的红润,看起来憔悴狼狈,听见动静后,迟滞的转过头,目光呆呆的。
容修心口发紧,他调整好情绪,走过去捏捏她的脸蛋,“睡醒了?”
“嗯。”云意记挂着云祺,“阿哥那边的事情,皇上有说怎么处理吗?”
“没有。”
“哦。”她眼里的光,瞬间沉下去,“那牢房那边,你打点过了吗?”
“打点过了。”容修压住翻涌而上的难过,“你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其他交给我。”
“我想去看看阿爹。”云意把碗筷放下,“我担心他会受不住。”
“我下朝的时候去看过岳父了,他还是和昨天一样,不怎么喜欢见人。”容修胡诌了个谎言,“况且岳父今天家中有贵客,今年的状元你知道吧,就是岳父的门生,状元即将赴远上任供职,岳父要在家中接待他,你去了怕是没什么时间照顾你。”
云守道的门生很多,他欣赏那些门生的才华,说他们都是大余朝的未来,待他们更是如己出一般亲切和煦,关于今年状元的事情,云意多多少少听说过,她印象里似乎还和那位状元门生打过照面。
听到容修这么说,她并没有起疑,“
那我明天去看阿爹,若是总过去的话,恐怕会勾起他的伤心事。”
这两日因为云祺的事情,来回奔波,身心俱累。
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大概也是累到了,早晨起来明显有些不适。
呕吐症状,经过云祺的治疗,缓解了不少,今天早上居然破天荒的又吐不停。
云意没瞒着容修,老实同他说了之后,他立刻紧张着急起来,派人请了御医来看,说是忧心忧虑所致,只要把心态放轻松给,这种症状就会有所缓解。
“王妃还要节哀……大公子的……”
“赵御医。”容修眉头一跳,出声打断他,“王妃还怀着身孕,休要再提伤心事。”
男人幽邃的眼又黑又亮,极具压迫性的望着他,他眉梢微微向上挑动,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赵御医回过味儿来,赶紧闭上嘴巴,讪讪的一笑,“王爷说的是,王妃当下要紧的事情,还是要照顾好自己,至于其他的事情,并不太重要。”
云意被勾的心情沉闷,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的互动,胡乱的敷衍点了点头。
送走赵御医之后,容修陪着她坐了会,看着她没多久又睡着了。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的吻,吩咐桃黄照顾好王妃,自己则前往书房做事。
云
意没睡多久,基本上在容修走后,很快她就醒了。
心中藏着事情,噩梦连连扰的她难以安宁。
她睁开眼,定定的盯着房顶,放空半天,才坐起身喊桃黄。
才喊了两声,云意忽然顿住,心中警铃大作。
桃黄就趴在地上,看样子是昏死了过去。
难道有人来过?
她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衫,发现并没有任何的受伤,不安感在蔓延,她小心翼翼的查看房间,从梁上到衣柜圆桌,视线走了一圈后,蓦地又迅速重回到圆桌上。
那里直直的插着一根箭羽,箭羽末端是一封信。
云意深吸口气,指甲叩进肉里,她呆愣愣的坐了半天,确定不是在做梦后,冷静下来,从枕头下取出一把软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然后她了床,边走边留意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
她将箭羽拔下来,取下信封,上面没有署名,但既然送到了房里,应该是给她的。
云意直觉,里面会揭露什么震撼的秘密。
她缓缓打开了信封,竟然有两封信,且笔迹完全不同。第一封信是关于十多年前,容奕止如何被设计去世的,她难以置信,一边往下看一边冒冒着涔涔冷汗,信里描述的手段巧妙且残忍,可见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