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丝挂着的笼子,越升越高,在众人瞩目之中,它从高台移动到了奔腾而去的江河之上。
浩瀚江风吹过,铁笼子摇摇晃晃,咯吱咯吱作响,牵动着无数人的心都悬挂起来。
万千视线盯着两个小娃,袖中的拳头死死的捏着。
“快啊!”
“献祭啊!”
“把笼子丢下去!”
有人激动不已,扯着嗓子朝高台上嗷嗷叫着,周围人被带动情绪,成百上千的接着喊起来,一时之间,声音震彻天际,活脱脱一个大型邪教现场。
云意单手捂着耳朵,朝着容修小声道,“有点可怕啊。”
男人没回话,长手一伸,将她胳膊搂住,往怀里面带了带,她看过去,见他嘴角似笑非笑。
他一这么笑,准没好事。
云意努了努嘴,没有再开口,正好那铁笼子停止了移动,风一停,它便保持静止。
唯独里面装着的两个小娃,左右各趴了一个,他们二人不约而同从上往下探头看,当看到如此高度后,吓得浑身发抖,连带着整个铁笼子都失去平衡,开始左右晃动。
“放我们出去!”
“你们这群魔鬼!”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啊!”
“你们会遭到报应的!你们
会遭到报应的!”
尽管二人撕心裂肺的喊着,然而现场并没有任何人露出同情,他们恍若未闻,喊声激烈。
陆宗承顿了顿,将权杖往地上重重一砸,地面又是一阵晃动,他单只手呈在身前,微微竖起,声音扬起,朗声宣布道,“放铁笼!”
话音刚落,铁笼像是有了感应,瞬间脱离桎梏,直直的坠落下去。
扑通——
铁笼厚重结实,在滔滔河水中,砸出漂亮的水花,而后迅速没入水底。
本是残忍的画面,人群中却爆发出如雷的掌声,不少人更是兴奋的大声叫好。
“礼毕!”
陆宗承将权杖丢到一旁,自己则立在长桌跟前,桌子上放着一座小小的圆鼎,圆鼎里面装满了清水,他抓起放置着的绿枝,动作优雅的在圆鼎里面沾了沾,枝叶沾染水珠,顺着滴落下来,他低低的睨了眼,随手将绿枝松开,只见那绿枝倏忽间枯萎,片片叶子飘落在地面。
他说完后,原本在四周跳大神的几个道友,又开始又吹又蹦的。
陆宗承面色无异,潇洒的挥了挥袖子,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云意拍了拍容修手臂,“笼子掉下去了!现在可怎么办啊!水下有没有人接
应?”
“有。”在正经事情上面,容修不卖关子,直接回答道,“稍安勿躁,等天色稍暗,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云意指了指四周,到处都是祭祀过后,慢慢散开的百姓,低声询问道。
容修抓住她的手,握在掌中揉了揉,“回去等着。”
二人回到住处,意外见到了陆宗承,他先他们回来,被管家请到了正厅坐着,云意一进门便得知了消息,脸上难掩意外和欣喜,笑眯眯拽着容修往前跑。
男人在后面,被她拉扯的袖子都长了许多,口吻略带吃味儿的道,“云儿如此迫不及待的见其他男人,可有考虑过为夫的感受?”
这……
云意脚步顿了顿,心思转的飞快。
多日的相处,她早就摸清了容修的秉性,知道他醋意又上来了,她勾着他的大手,挠了挠掌心,见男人侧过头看她,立刻喜笑颜开,讨好似的跳过去,一把抱住他脖子,在脸上吧唧亲了口。
“我才没有迫不及待,只是陆右丞帮了我们大忙,理所应当感谢。”她呵呵解释道。
“最好是这样。”他低头,恶狠狠的在她唇瓣上咬了口,云意哎呀哼了声,作势推开他,男人
闷声笑着离开,她摸了摸嘴角,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