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快要疯了!
容修粗声粗气的呵斥着,让门外的侍卫送来冷水,然后他抱起来缠着不放的云意,丢到浴桶里。
冷热极端,她啊的尖叫出声,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云意想要爬出来,容修沉着脸,狠心再把她按下去。
如此反复几回,她又哭又叫,最后无力的瘫在浴桶旁。
累。
总算结束了。
容修把她从里面捞出来,试了试她的体温,滚烫不再,带着令人舒服的凉意。
忙碌一晚上,两个人躺到床上,都是倒头就睡。
怎么还来?
这晚春意正浓,红绡帐暖。
第二天大部队要回京城,余宣帝和太后在军队的护送下,先行一步。
他还在愣怔,她随后丢了个茶杯过来,顿时脸上茶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
云意没想到他居然不躲,半晌找回声音,“你……”
“你消气了吗?”
消气个屁!
她可是平白无故就被睡了!
“容修,你个禽兽!混蛋!”
“你中了药,我没办法。”容修解释,“哪种毒大夫说,只能和你做才能解,况且……”
他故意顿在这里,眼神暧昧,笑着抚摸下巴,“昨晚夫人如此盛情,为夫要是不满足你,还算什么男人?”
呸!
呸呸呸!
得了便宜还卖乖!
云意气得现在就想去把他那张得意的脸给挠花!
容修担忧她不信,固执的要去喊大夫来作证,云意叫住他,“算了。”
昨晚彻底晕过去之前,她猜到她中了那种东西。
还好是和容修做的。
要是换成别人,只恐怕会更麻烦。
不幸之中的万幸,云意乐观的安慰自己。
她理清思绪后,对容修说,“昨晚你救的我?我只记得我晕在了宫殿后面。”
容修本想说是陆宗承,但那个名字堵在喉咙出不来,他莫
名撒了谎,“是我。”
云意松了口气,“昨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好了,以后记住,还是不能对我动手动脚。我还没爱上你,所以仍旧要保持以前的关系。”
“以前什么关系?”容修问。
“你是你,我是我,培养感情的关系。”
“不需要我负责?”容修说,“我愿意负责。”
“负责?”云意笑,“大哥都什么年代了,就因为我第一次给了你,你就要负责?不用了,你看开点,就当昨晚你做了个梦就行。”
她说完整了整衣衫,朝着外面走去。
看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容修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咽不下去,就是很难受。
从春猎场回到京城府邸后,云意说困,先回房休息,等醒来后再吃晚饭。
容修看着她的背影,再度感到挫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心里不痛快。
这种不痛快
,来源于云意对他的态度,她不咸不淡,还是和以前一样。
但就是因为和以前一样,容修才觉得不爽。
他们分明做过了最亲密的事,却又退回了最初的关系。
不平衡!
容修意难平,冲到云意房间,把她拖起来,“别睡,起来,我有话要说。”
“什么啊?”云意浑身酸痛,兴致不高的眯眼睛,“容修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你对我负责。”容修脱口而出,“昨晚的事情,你必须要我负责,但我需要你负责,云意,你不能这么对我。”
天色将晚,暮色四合,残阳敛尽最后一道红光,坠下山去。
房间陷入昏暗与混沌之中。
容修近在咫尺,他背对着光,瘦削的脸轮廓清晰,云意看到那双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盯着她。
他说要她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