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就由曲陌江给曲央央打电话，曲央央早就把他拉黑了，他没办法，只能又换了一张卡。
电话接通后，曲陌江一改往日的盛气凌人，语调有些梗咽：“央央，是我，你别挂电话！”
“曲总，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能友好的聊天，再见！”曲央央打算直接挂电话，却听到了电话那边曲陌江的哭声。
她愣了一下，曲陌江的略有些急促的声音传来：“央央，爸知道这些年亏待你了，爸在这里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请你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曲央央虽然早就对曲陌江绝望了，但是此时听到他这样说话，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她拿着手机没有说话。
曲陌江见她没有挂电话，心里知道这事有戏，顿时就明白她吃软不吃硬。
于是他再接再厉地说：“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一直都有怨恨，我也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情，到如今我也不期盼你能原谅我了，我只有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曲央央的语气还是不好，但是已经没有之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曲陌江的声音里充满了伤感：“明天是
你妈妈的祭日，可能是我真的年纪大了，最近总是梦见你妈妈……”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哭声。
曲央央的手把手机握得死紧，她深吸了一口气，最近的事情太多，她忙起来居然差点就把妈妈的祭日给忘了。
她没有说话，曲陌江在那边似乎哭得特别伤心，因为他这一哭，她就想起了小时侯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曲陌江虽然也不常回来看她，但是每次回来都还逗一下她，她没有太多温暖的记忆，若硬说有的话，那也是他回来的那短暂的时光。
那个时候妈妈还好好的，整个家里的气氛也是温暖的。
“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曲陌江一边哭一边说：“你妈妈在世的时候，我没有对她好一点，这些年来，我对你也关心不够，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太夫，好爸爸。”
曲央央掩了眸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曲陌江又说：“我不敢求你原谅我，我现在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照顾。”曲央央直接就拒绝了：“如果你真的因为这些事情后悔的话，明天去妈妈那里的时候多烧一点纸钱给
她吧！”
她之所以此时会被曲陌江的情绪感染到，是因为这些年来，每年到妈妈祭日的时候，曲陌江都会去给妈妈烧纸钱。
她不管曲陌江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思，但是他至少还记得这一天，那么她看在妈妈的面子上，也不需要跟他计较太多。
她挂掉电话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觉得最近的自己特别的脆弱，可能是曾清源的死对她的触动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大，生命有时候真的很脆弱。
程月笙刚好过来，看到她的样子大吃一惊，拿了张纸递给她：“怎么呢？”
“也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妈妈了。”曲央央轻声说。
这个话题对曲央央来讲其实是沉重的，程月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她却又笑着说：“其实我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很烦我妈妈的，因为她总是管着我，让我好好学习，不许我跑出去玩。”
她说到这里又低下了头：“等我长大之后我才知道其实这是她对我的一种保护，小时候那些玩伴们也挺坏的，我出去的时候他们都会说我是野丫头，每次他们这么骂我，我都会哭，而我那个时候
却总是不长记性，今天哭完了，明天还想出去玩。”
程月笙看着她没有说话，为她倒了一杯温水。
她轻声说：“我妈不想我难过，不想我哭，所以就让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学习就成了借口，我长大后才知道，对我来讲，学习其实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