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猎将近,这日,季旷柔身着一身骑装,正在马场骑着青铮满场子遛红韶。
骑服是玄红色,胸口腰腹还有肩胛处还带着软甲,乌黑的长发被一条红发带高高束起,鬓两边还分别编了两条精致的小辫。
整个人骑在金色的马上,飒爽中又难掩一丝俏丽与风流。
季旷柔牵紧了缰绳,一夹马腹,叱了一声。
青铮随着她的一声令呵,当即矫健地跑动起来,金色的皮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恍如一条流动的锦缎。
它身形修长健美,胸部以及四肢在跑动的时候,都能看到虬结鼓起的肌肉,青铮跑得极快,可骑在它背上的季旷柔身形确是稳稳的。
任谁看了都会感叹一句:当真是匹通人性的宝马。
覆雨赶过去时,正见自家主子驾着青铮自马场一角急速奔来,在跨越一个高达两米的护栏后,季旷柔扬臂将手中的蹴鞠丢了出去。
随后,食指曲起抵在唇边,一声直穿云霄的响亮呼哨过后,只见一直追在青铮后面的红韶猛地一窜,飞身而起,在空中用嘴接到了那个被投掷出去的蹴鞠。
季旷柔一直这样训练青铮与红韶,有时候是蹴鞠,有时候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公羊。
不同的哨声,代表不同的含义。
一旦红韶和青铮很好地配合着完成了任务,她便会适当地奖赏它们,这种训练方法成效显著。
正当红韶衔着那捡来的蹴鞠飞快地摇着尾巴像递到主人手上时,覆雨趁着这个当儿再也等不及,推开马场的栅栏,对着自家主子说道。
“郡主,相府托人来报,小小姐生病了不想喝药,现下正吵着想见您呢。”
闻言,季旷柔朝着相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思考片刻后没有犹豫直接骑着青铮便出了马场。
一路疾驰到相府。
相府人得了消息,已经敞了大门迎接她。
当她驾着青铮跑进内院时,青铮一声嘶鸣,差点没将刚踏出门的曹氏吓个半死。
抚着胸口缓了半天才好。
紧随其后的彩川则目光定定地一直随着季旷柔的身影,直到她闯进晴然所在的内室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川儿,瞧什么呢,快些去南大街将少爷吩咐的药材抓来。”
曹氏见儿子在身后一直磨蹭,不满地皱眉催促道。
听到老爹这话,彩川本就有些愤懑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借着小小姐生病的由头盼来了明昭郡主,他躲在房中打扮了好长时间,可少爷转头却让他出门去抓药材。
那南大街与相府隔着好几天街,一来一回下来,兴许明昭郡主都走了。
等到下次再见到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彩川心里不想去,但又不敢公认违抗自家少爷的命令,就只能听命行事,只求明昭郡主这次待得久些,他回来的快些,能有机会和她说上几句话。
还未等青铮站稳,季旷柔便翻身跃下了马,几个大步撩开了门帘进了内室。
床边,一袭月白衣袍,头上只简单挽了个玉簪的相泊月手中正端着一碗药,在耐心地劝躲在锦被中为逃避喝药不肯出来的晴然。
见到季旷柔走了进来,相泊月冲她微微颔首简单行了一礼,随后便敛了眉看向她身后的刘管事。
刘管事自觉做错了事,刚想下去领罚便被季旷柔喊住了。
季旷柔定定地看向相泊月,出声解释道。
“她没多事,晴然自小就有这个坏毛病,生了病不好好喝药,用寻常哄的方法根本制不住。”
说完,季旷柔伸手从相泊月手中接过了那碗已经凉透了的药,对着蒙在被子里逃避现实的晴然沉声说道。
“出来喝药。”
兴许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被晴然撑得圆鼓鼓的被子有了动静。
可也只是动了动。
季旷柔见状,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