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是几下,也足以深深震撼到一个孩童的内心,甚至都能唬住在场的一部分大人,当即便让晴然将那条小鱼抛到了九霄云外。
饭还没吃饱,便开始拿着那只木蝴蝶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
边玩边想自家的郡主姨姨真好,不仅长得美丽,人也大方有趣,每次见面都会送她许多好玩有趣的东西,
临近溪水,覆雨不放心,于是也跟了过去。
这桌上,便仅剩了季旷柔、翻云和相泊月三人。
差翻云去拿清酒后,季旷柔抬眸看了一眼,正姿态端正沉默吃饭的相泊月,突然好奇地问道。
“不知相公子作为晴然舅父,送给晴然的是什么生辰礼物?”
闻言,相泊月停顿片刻,在咽下口中食物后才淡然说道。
“京城最繁华地段的三间铺子。”
这个回答着实让季旷柔惊了一下,晴然今日才满十岁,待接手这铺子还需个几年,任谁也不能将京城最繁华地段的三间铺子随意交给一个稚童做生辰礼物。
更何况,据她所知,相府一共有五间铺子,送出去了三间,剩余的两间铺子生意青黄不接,相泊月又没了在朝为官的母亲和姐姐,没了俸禄。
日常的收入从何而来呢?
但随即她的眸中便泛起了笑意,想她当初着实没有看走眼,与其将晴然单独留在江州郡主府无人看顾,不若把她送来这相府。
最起码,相泊月的人品,她放心。
季旷柔点了点头,须臾心中便自有了旁的打算。
就在这时,翻云也将清酒拿了过来。
金黄澄澈的清酒被倒进青白的杯盏,溅起的酒滴在挥洒到空气中,瞬时间,馥郁香甜的酒气便萦绕在了桌上每个人的鼻尖。
香冽得就连沉默着的相泊月都微微抬眸看了一眼。
这一眼,被恰好也抬头看他的季旷柔捉到。
见相泊月对此很感兴趣的模样,季旷柔便将手中盛满了清酒的杯盏,徐徐推到了他的面前。
只见年轻的女子,眯起一双桃花眼,说着说道。
“此酒名为木樨蒸,是用去年秋天开得最荼烈灿烂的木樨花蒸馏而成,入口先是木樨花香甜馥郁的香气,滑进喉中后,又十分的甘冽清爽,最后到了腹中又热而不燥,三重滋味,本郡主甚是喜欢。”
闻言,相泊月垂眸看了杯中盛着的这盏黄金液,抬眸看了季旷柔一眼,随后竟信手将桌上的杯盏拿起,接着一饮而尽。
见状,季旷柔惊讶地挑眉,随即眸中的笑意愈盛了。
一旁服侍的哑奴见状,神情有些焦急,手指飞快地上下翻动,提醒他男子不能饮酒。
可相泊月不知受了什么蛊惑,对哑奴的警告充耳不闻,金黄的清酒一杯杯地喝下,直到最后,季旷柔竟只落了几盏。
可纵使是这样,她脸上的笑意也一直没消失过。
方才她便注意到,一路上相泊月看似神情平静,可是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她总得想办法让他发泄出来。
最后一杯酒喝完,相泊月瓷白的面上竟然泛起了旖旎的红晕,饱满嫣红的唇瓣也被滋润得水光潋滟。
可他的眼神仍是清明冷持的。
他望向对面的季旷柔,许久才缓缓说道:“今日郡主欢喜吗?”
闻言,季旷柔弯起眼睛,点了点头。
随后,她便只听相泊月一字一句地说道:“那郡主可否放过在下?”
季旷柔听了这话,面上的笑意一点点地收敛起来,可少顷她又轻笑出声。
身子向后一倚,闲适地靠在了身下椅子的靠背上,冲相泊月微微挑了挑下巴。
随后缓缓说道:“相公子,方才本郡主忘了说了,这木樨蒸万般好,只有一点本郡主不喜欢,就是喝多了,人容易说傻话。”
说完,季旷柔用食指轻点了下桌面,起身离开了。
独留听了此话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