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让你笑,看我一会儿不抽穷你。
换做任何一个正义凛然的男生,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一个女生楚楚可怜的要求。
林安年:“我拒绝。”
他忽略穗禾眼底的狡黠,接着:“你求我。”
穗禾:“求你。”
不假思索,毫无诚意。
林安年:“”
之前穗禾转来,班里传闻很多,关于她的。
说是城市里娇滴滴的大小姐,来西水一中体验生活的。
说她高傲目中无人,看不起这里的人们。
宛如坠落尘埃的天鹅公主。
林安年的那双挑花眼微敛,眼尾凛冽锋利的弧度变得柔和,将张扬散漫悉数收了回去。
他抬了下下巴,“自己拿。”
穗禾丝毫不跟他客气,抬手从纸抽的包装袋里揪出一大把,薅羊毛不要钱一样。
目视着她有些报复性地小动作,林安年唇角一勾,恍若想到了某种小动物。
比如生气了在和主人闹脾气的小猫,把纸抽弄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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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翔他们拎着外卖回来时,教室里只有两个人。
“穗同学怎么吃饭这么快?”高天翔以为穗禾没下楼去吃饭。
高天翔对人似乎都很热情,人缘很好,连王雨琪高欣她们都愿意下课和他插科打诨。
穗禾摇摇头:“我不饿。”
她腿脚不太方便,脚踝那里还没好,需要每天晚上上药,下楼梯时候太慢,三十分钟的时间根本就不够她上下楼。
班里人缘好的同学不下楼吃饭都会托朋友带饭上来,但是她,没有朋友。
加上前两天去舞蹈教室练习了会儿舞蹈,本就没有恢复的脚踝夜里常常痛的钻心。
她竭力保持走路姿势正常,但是脚踝处需要上药的地方散发着浓重的药草味。
不知道是从哪里起的谣言,说十四班新来的转校生脚臭,隔得老远就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奇怪味道。
甚至在她下楼梯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恨不得躲开她,露出嫌弃的表情。
穗禾低下头去,耳边的碎发散落下来,遮住她莹白如玉的耳垂。
这些传闻高天翔也有所耳闻,他毕竟坐在穗禾的斜后桌,自然知道这些是谣言。
他们这里不泛有城市里过来的转校生,经常被孤立气哭。
但是这个女生,似乎骨子里有着与柔软外表截然相反的坚强。
加上之前因为宋铁柱不知从谁哪里得了信儿,把高天翔叫过去逼问一番,告密这口锅就被暗暗扣在了穗禾的头上,导致班里他们跟穗禾关系不怎么友好。
穗禾在班里就成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存在。
体育课去操场没人叫她,卷子传到她桌子上总是带着脚印的,甚至她有不会的题也没人愿意为她解答。
这件事的真相是高天翔他们是后来才知道的。
具体是谁告密了不知道,但是绝不是穗禾。
想到自己前段时间对穗禾爱答不理的冷漠态度,高天翔心中更是一阵愧疚,再接着搭腔,没话找话。
“害,禾妹,男生的臭脚丫子味我最熟悉了,我们宿舍黑子就是,和你这个完全两个味道,我高天翔人称狗鼻子,怎么会嗷嗷嗷,年哥你干嘛踩我?”高天翔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一跃而起。
林安年眼尾轻压,侧过头,指尖蹭了蹭鼻尖,将外卖包装袋拆得“哗啦啦”作响:“吃你的饭。”
他们点的是麻辣烫,林安年不喜欢吃辣,点的是番茄味的,教室里弥漫着麻辣烫的鲜香辣和浓郁的番茄味。
高天翔和侯思成插着耳机看手机综艺。
教学楼里安静下来,只有风扇“呼呼”转动的声音,窗外是蛐蛐阵阵高歌和学生们隐约的欢笑声聊天声。
吊扇转过,扇页时不时遮住白炽灯的光。
林安年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