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的毛色与生存环境息息相关。在热带植物丰茂的地区, 艳丽的羽毛更容易隐蔽自身,可在北大陆这样长时间被冰雪覆盖的地带,大部分鸟儿的毛色都灰扑扑的。
于是身高本就显眼的赵飞宇, 穿上酒红色针织裙后,更加显眼了。走在路上, 不断有小鸟飞下来和他打招呼,严重干扰了他的行程。
“神子也来参加庆典吗!”
“对!”回答了n次相同问题的赵飞宇已经可以猜到下一句是什么了, 总归离不开他的娃,便举起蛋坚强果断抢答道, “这, 就是圣子——蛋蛋, 没有大名,性别未定, 刚刚一周大,会走路,能说简单的鸟语,不会飞, 毛还没长齐,身上的衣服是用染过色的羊毛织成!”
胆子很大的蛋坚强第一次被“妈妈”举起来时,还有些慌张, 多次后彻底习以为常, 还能对着陌生小鸟们发出两声无意义的鸣叫。
赵飞宇:“还有什么问题吗?”
所有问题都得到了解答,已无话可说的小鸟:“没……没有了。那祝您玩得开心?”
赵飞宇:“谢谢。”
送走小鸟之后,赵飞宇长舒一口气, 以往他都是在天上飞, 几米长的翅膀一扇就飞出去很远, 小鸟们拍马不及, 想和他说句话都追不上。今天这身针织裙,不方便他变鸟飞行,只能在地上慢悠悠地走,就被路过的小鸟堵住了。
迫于无奈,赵飞宇又盯上了他的好哥哥,对方脖子上的搓澡巾,呸,围巾似乎不影响形体转换,理直气壮地说:“哥哥,不然你变鸟?”
就这样,赵飞宇揣着蛋蛋,骑着自家的好哥哥,迅速飞到了举办庆典的广场上。原始社会的娱乐生活十分匮乏,他本以为这个庆典和以往的相亲篝火晚会没什么区别,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唱唱跳跳,没想到还真有些新奇的东西。
一群鸟在广场中央……演舞台剧?或者变魔术?一个戴白色面具,披着白羽披风的羽族在c位说台词,没一会还从披风里掏出只毛茸茸的幼鸟来,引得四周观众叫好声一片。其他演员则在台上手拉手唱起喜悦的歌,唯有一个浑身抹着黄泥的羽族用树枝从木盆里濯水洒向围观群众。
因为距离太远,赵飞宇只看得清演员们的表演,但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和山雀们会合后,他忍不住问出内心的疑惑:“那边是在表演什么?”
消息灵通的阿三积极地回答:“我知道!是在表演圣子诞生!我看了好多遍呢!”
赵飞宇:???
不是吧……赵飞宇瞠目结舌:“你说啥?圣子诞生?哪个是圣子?”
阿三:“当然是最小的那只幼鸟,要不是蛋坚强太小了,不适合露面,他们都想让他自己扮演自己了。”
赵飞宇面容扭曲,最小那只幼鸟是蛋坚强,那戴白色面具白色披风的岂不就是他?演员中最高最黑的就是楚鹰?其他演员则是蛋坚强出生时的围观群众?
莫名有种社死的感觉,怎么破……
赵飞宇:“那涂着泥巴洒水的那个又是谁?”
阿三轻咳两声说:“当然是羽神了,金色的羽毛不好找,他们就……替代了一下”
黄泥和金色羽毛的差距也太大了吧!赵飞宇寻思着,羽神要是亲眼看见,指不定得劈两道雷下来给大家助助兴呢。本来他还想去欣赏一下原始剧目,现在却彻底失去了兴致,想要打道回府了。
不过除了广场中央的表演,周围还有一些趁着鸟流量大,过来摆摊卖东西的羽族引起了赵飞宇的注意。
“换燕麦了!一条狗重的小麦换一条狗重的燕麦!有没有换的!”
“换草籽!小麦换草籽,有多少换多少!”
“快来看,快来看,啄木鸟制作的木质工具换粮食了!”
……
如果说刚才的舞台剧给赵飞宇带来的是惊吓,那么现在见到的简易集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