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殷和玉狮圣王说话,圣王的眼睛却只盯着溪微,他沉吟道:“不错,此人即将应劫,凶险非常,而此劫又与三界大势息息相关……本王出手助他,也是为了化解三界的劫难。”
“叔父真是洞若观火,闭关万载仍然能知晓天下大事,晚辈十分敬服。”
墨长宣又行一礼道:“叔父说得不错,眼下溪微怀着晚辈的孩子,王储之事当然是大事,只是胎儿灵气太盛,恐怕伤及他的身体,所以这几日晚辈一直在搜寻药材制作药引,为溪微稳固胎象。”
溪微看了墨长宣一眼,好个帝尊,先下手为强,言语之间就把自己和他拉到了一条船上。
玉狮圣王一听这话,眉宇间凝出几分惊诧:“宣儿,他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这实在有些超出他的想象,在他心目中,让男子怀上孩子这样的事情多半是墨九殷做的,怎么会是那个一向清心寡欲的墨长宣做下的事?
“叔父,这是一个意外,”墨九殷不甘示弱道:“若不是兄长鲁莽行事,也不会让溪微受这般苦楚。眼下制作药引还需要两种药材,一是玉狮之泪一百颗,二是碧玄蛾一百只,可巧叔父来了,这玉狮之泪也就有着落了。”
“是,此事是晚辈处理不当,”墨长宣面上波澜不惊地认下过失,“如今只希望能够保住溪微和孩子的性命,事情过后,晚辈会给他和孩子应有的名分,用一生弥补自己的愚行。”
溪微:“……!”
名、名分?!
溪微有点懵懵的,墨九殷也半张着嘴巴,显然是没想到哥哥会打蛇随棍上,直接说出了像许诺一般的话来!
墨长宣平时话少,但绝不代表他不善言辞,只是很多时候他不屑于多言罢了。
墨长宣接着道:“到时候,若叔父可以赏脸做晚辈与溪微的主婚人,晚辈就真的再无遗憾了。”
全场寂静。
虽然人们早就知道溪微和墨长宣的特殊关系,但还是没想到他会如此郑重地看待溪微,把这层关系坐实了。
这一招杀了个猝不及防,墨长宣不仅是让玉狮圣王别打溪微的主意,表明自己有意于溪微,更直接阻断溪微和墨九殷的姻缘。
墨九殷的脸上忍不住挂上了怒色,但帝尊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可能上前再表明心意呢?
如果他此时再跟圣王说自己和溪微的事,说他也喜欢溪微,那圣王会如何看待溪微……溪微岂不是成了挑拨兄弟关系的人?
墨九殷不想做得这么难看,也不想让溪微难堪,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他转头看了看溪微,溪微的脸就像早春的花苞一般,含笑望着墨长宣,又惊又喜。
墨九殷深吸了一口气,气得牙都要咬碎!
玉狮圣王打量了墨长宣两眼,沉默了许久,道:“宣儿,你平日甚少这样心急啊。”
要给溪微名分、邀请叔父做主婚人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平日的墨长宣来做,他必定要郑重邀请玉狮圣王上门,在大殿里好好商议一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没把圣王迎进客室,大庭广众就说起自己的私事。
“关心则乱,晚辈一时失了分寸,望叔父见谅,此事还要与叔父仔细商议才好。”墨长宣笑道。
“难得见你如此,可见你甚是看重他。”
玉狮圣王又将目光投向溪微,眼神里多了几分庄肃:“那么,本王就为你收集一百颗玉狮之泪,望你早日康复,母……父子平安。”
“多谢圣王。”溪微道。
“叔父,这玉狮子落泪是极难得之事,叔父打算如何做?”墨长宣问。
圣王笑道:“是很难得,最要紧的是一泪堕、境界落,不过,若溪微能够出场,恐怕此事也没有那么难办。”
圣王带着溪微、墨长宣和墨九殷等人来到了玉狮国。
玉狮是坐落在云间的国度,每一座云彩上都高耸着大大小小的山丘、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