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魔尊本人进入了他的梦里。
不过，溪微倒真有些话想问他。
“九殷，白天你和尊上在书房说了些什么？”溪微问。
墨九殷饮了半杯梅子酒，又给溪微倒了梅子水。
就在溪微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墨九殷却开口道：“仪式的事情，我问他是不是打算牺牲你和孩子，他说不是。”
不知怎么，溪微觉得梦里的墨九殷意外地挺好说话的。
“尊上不会那么做的，你别太担心了。”溪微也喝了一口梅子水。
“我给你说个故事。”墨九殷说。
“嗯？”
“很久以前，天穹破了一个大口子，从这口子里泄下无边无际的洪水，一位法力无边的女神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去补天。只有女神具有补天之力，两个儿子只不过是在旁协助一二……”
墨九殷继续道：“女神用尽神力，终于将天补好，然而就在三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天上居然又破了一个小洞，一注猛烈的洪流如同报复般地向女神打来。”
“然后呢？”溪微听得入神。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女神的长子为了不使天穹的缺口继续溃散，用方才补天剩下的石头暂且堵住了缺口，而次子则挡在了女神的面前，被洪流贯穿了身体。”
“那洪流带着怒气在次子的身上留下了一个诅咒，使他的身体永远成为了阴鸷之气的居所。而女神也迅速补上了最后的缺口，平息了天缺与水灾。”
溪微知道，这个故事里的次子就是现在讲故事的人，墨九殷。
“长子在母亲和世界同时遭遇危机之时，第一时间并没有选择母亲，这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墨九殷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神情不明：“到底是为什么？万一我没能救下母神，母神不就……”
墨九殷不敢细想。
他又看向溪微：“一个为了救世连母亲都可以舍弃的人，要放弃你和孩子简直太容易了。你说你愿意为了他而死，我不知道你到最后会不会后悔。我只知道，我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真的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