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墨九殷一个翻身,重重压在了他的身上,抵住了他的肩膀。
溪微本以为墨九殷伤到动弹不得,这才上床来帮他处理伤口,没想到正好落入彀中。
这是血与沙之吻,粗-暴而热烈,他的红发贴着他的脖颈,热浪如同熔岩般落入心底,溪微几乎被灼伤了,心脏一阵乱跳,在胸膛里隐隐作痛。
墨九殷心口处的伤痕裂开,白练哪里抵挡得住,血一直从他的心口滴到溪微的心口,将白衣染得像是开了几朵红莲在上面。
墨九殷还在不断深入这个吻,溪微在轻轻颤抖。
被放开的时候,溪微的双唇都染了一抹艳色,眼睛却是惶惑的,漾着迷蒙的水色。
偏生连咬人也不会,让墨九殷压着吻了个够。
墨九殷望着溪微的眼睛,便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罪。
“为什么要这么做…”溪微也问了一样的问题。
他抬手,手背挡住嘴唇,面上已如火烧。
墨九殷不说话。
“我好心好意帮你包伤口,你却恩将仇报,非礼于我,这是何道理?”溪微蹙眉,脸上红云未消。
“包伤口不如这个有用。”墨九殷艰难一笑,笑中带着痛楚,“亲一下立刻不疼了。”
“胡说,刚才那一阵折腾,又流了好多血,你好好躺着,不许再动。”溪微又将自己身上的绦带扯下来,帮墨九殷重新包扎。
墨九殷没说什么,任由他处理伤处。
皮肉之伤对魔族来说并无大碍,最伤他的是帝尊的真气和反噬回来的魔气,胸口的伤溪微再不处理就要愈合了。
“一会要是有追兵来了就麻烦了,我不一定能对付得了。”溪微边系结边嘀咕:“你有没有救命的丹药吃一吃?”
“没有。”
其实疗伤的丹药就在这床榻旁边的暗匣里,不过有也不吃。
墨九殷虽然受伤很重,但到底是万年神灵,恢复速度极快,他还想多被溪微“照顾”一会,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
“你去和尊上单打独斗,连人也不带,丹药也不带,”溪微觉得稀奇,喃喃道:“你这是笃定自己不会输么?我觉得还是未雨绸缪一下……”
“谁说我输了?”
墨九殷唇边噙着笑意:“现在是谁在我的身边?是谁在担心我照顾我?是谁美人在怀香吻在唇?是他墨长宣么?”
“……”溪微真想把腰带塞他嘴里。
“墨长宣他连吻都没吻过你,我说得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