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姜梨白说的话太直白了, 顾蕴虽然觉得她是在口是心非,但还是感觉有些受伤。
她也没再搭话来自讨没趣,便默默移开了视线。
盯着没再看自己的顾蕴, 姜梨白总觉得她最近很古怪, 时不时就会流露出一些她看不懂的神情,就好像……她还有什么事瞒着她一样。
每当这个时候, 她都感觉自己好像被她排除在外了, 根本没有真正靠近她的心里, 所以她的那些复杂的情绪, 她都不愿展现在她面前一样。
想到这些,姜梨白也觉得没趣,更有些生气。
她甚至开始怀疑起了之前顾蕴对她的所有好是不是都是在骗她, 都只是因为她知道那晚的人是自己,而自己又怀了她的孩子……
产后多思,姜梨白越发烦闷。
索性也不再理会那个沉默的人。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即使已到初夏,但屋内的温度却极速下降着,比那雪山之巅还要寒冷几分。
之后几天,因着星星的缘故, 顾蕴一直留在姜梨白的卧房内, 与她不咸不淡地处着。
在顾蕴的风寒快要自愈时, 来自西北的消息就八百里加急地送到了豫皇手里。
二皇子已与位于西北的云国取得联系,并带着一众人马准备赶去云国,高将军率领的兵马被二皇子设下的陷阱拦住,耽搁了一些时间, 以致错失了最佳追击时机。
更糟糕的是, 高将军一时不察, 中了毒箭, 这会儿已经伤重不起了。
一看这个消息,豫皇脸色黑沉,一把抓起镇纸摔在了地上。
“这个混账!居然敢与云国勾结!”
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他以为搭上了云国,他就能翻身了吗?殊不知云国到底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不能让他去云国!
不然以那混账对他们皇室的了解,还不知要怎么成为覆灭豫国的叛徒呢!
然而让豫皇焦急的是这一次要派哪位武将前去追击那混账。
因着豫国休战了十几年了,老一批的武将都已经渐渐退了下来,新的一拨暂时也还未真正成长起来。
而这次去抓姜慎,可能还会在西北与云国交手。
这就必须要实战经验十足的武将才行。
但豫国现如今能拿的出手的战将都在元贵妃的母家了。
只是赵家驻守在南边,时刻注意着晋国那边的动向。
故而并不好将其调遣。
思来想去,豫皇都未有合适的人选,便打算召集内阁大臣前来商议。
……
六月初的风里已经有了热意,阳光洒下,透过摇晃的枝叶时,留下数道斑驳的印记。
在风寒好的差不多后,顾蕴看着窗外的树影摇晃,听着枝叶沙沙作响,忽然开口说道:“公主,我想出去走走。”
这几天,她也不知是担心星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还未出过门槛。
这会儿,闻到风里的温暖气息,她倒有些想出去看看了。
清淡的嗓音和以往一样,有着少年人的恣意在里面。但姜梨白却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那一抹恣意底下似乎还藏着不为人知的失意。
她有些不明白。
明明是顾蕴伤害了她,欺骗了她。
为什么反倒是顾蕴摆出一副死样来。
但她才不会再问。
顾蕴爱怎样怎样,她不想和她多说话。
“腿在你身上,你要出去便出去。”姜梨白说着这话,余光瞥向了从软榻上站起来的顾蕴。
嗯……直到顾蕴披上外袍,再一路走出去,她的目光都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
空荡的房间里,姜梨白的呼吸凝滞。
顾蕴……当真像是变了个人。
可是为什么?
明明是她先做了伤害她的事啊!
怎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