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裴凯风转身和足球队的一群人一起离开了,连头都根本没回。只留下了发愣的傅瑰意和尴尬的傅鹤源。
傅瑰意在裴凯风离开后,语气立马变了,他急道:“你刚刚怎么不和裴凯风说是谁打的你?”
要是刚刚傅鹤源把陆嘉鱼名字说出来了,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去让爸妈去找陆嘉鱼的麻烦了。
可傅鹤源偏偏没说陆嘉鱼的名字。
这是傅瑰意没想到的。
让他有劲没处使,有种拳头打在了空气上的无力感。
“就是我自己摔的啊。”傅鹤源皱眉,“不然呢,你觉得在学校还有谁敢动我?”
傅瑰意刚想说,我全都看见了,都是陆嘉鱼做的,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让他活生生给咽回去了。
要是真把话说出口了,岂不是代表他看见了傅鹤源单方面被陆嘉鱼给虐,而没选择上前帮忙?
这样傅鹤源会怎么想他。
他不能说。
所以傅瑰意即便心里都快憋不住了,脸上也只好扯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来。
他意有所指道:“我只是觉得你脸上的伤不像摔的。”
提到这个,傅鹤源还以为他看见了什么,脸色立马变了:“我说是摔的,就是摔的,傅瑰意你别给我到处乱讲,讲话要有证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见了我怎么摔的呢。”
“小源,我没那个意思。”傅瑰意强忍着教训人的怒火,放缓了语气,“我只是关心你罢了。”
关心他?
傅鹤源还记得那天午饭时,听见傅瑰意吐槽他的那句话,说他是个小屁孩,和他没有共同语言。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傅瑰意的态度就像一根燃烧的火柴,瞬间点燃了正值叛逆期少年的愤怒与不耐烦。
“去去去,谁要你关心。”
当初傅瑰意没回来的时候,他天天盼着傅瑰意回家能把讨厌又孤僻的陆嘉鱼赶出去。
这下傅瑰意回来了,他却觉得傅瑰意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好哥哥样子。
傅瑰意这些天做的事情,甚至还比不上家里收养的陆嘉鱼。
想到这点,傅鹤源突然就沉默了。
下午的音乐课变成了自习课。
刘逸云抱着篮球去篮球馆训练去了,陆嘉鱼则抱着物理的习题册坐在了顾延青的身边。
虽然说他还没看满顾延青的三场比赛,但在看完第一场篮球赛后,顾延青就开始帮他补习物理这门学科了。
好在有顾延青这个学霸,一些看起来很复杂的题目,总是能被顾延青讲解拆分得很简单。
通过这些天的补习。
陆嘉鱼他也终于弄明白了一些以前听不懂的题目和知识点,他以后做物理题再也不用瞎蒙和发呆了。
顾延青:“那现在这题弄清楚了吗?”
“弄清楚了。”
陆嘉鱼高兴地瞪大了眼睛,他弯了弯眉,恨不得和顾延青来个大大的拥抱,他从来没有觉得物理这么简单过。
恩人!
这绝对是恩人。
陆嘉鱼捧着顾延青骨节分明的手,认真地感激道:“太谢谢你了,顾同学!”
要是没有顾延青的话,物理这门学科在高考的时候又要拖他后腿了。
右手被陆嘉鱼双手捧着,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蜷起。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柔软,顾延青微微一僵,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陆嘉鱼乌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水洗过的两颗黑葡萄,又清又亮又甜。
看着他嘴角扬起的笑容,少年垂下了纤长的眼睫,眼里藏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
顾延青:“弄清楚了就好,等一下你多刷几道类似的题目,巩固一下这个知识点,以后考试的时候就会写了。”
陆嘉鱼点头,立马翻开带来的物理习题册,从习题册上找了几道类似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