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罢了。”
李怀屏没有否认这一点,说道:“还有一点,从进来那段来比对我们现在看见的这段,画法风格迥异,这些壁画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说明这里曾被多人反复进入。”
祝弃霜突然出声道:“作画之人还在这里。”
“什么?!”
李怀屏一悚,朝祝弃霜那边看去,发现祝弃霜已经往前走了一小段,一手摸上了他面前的墙壁。
祝弃霜面前的墙壁上的画色彩鲜艳,没有一丝脱落裂痕,上至被白布垂绕的壁顶、下至脚底。
画面的下方是海浪,顶上悬着一轮明月,而中间被一大片血迹模糊,只能依稀看到血后的人形。
祝弃霜看到面前的画,瞳孔紧缩。
这墙壁上的画,和他在酒店大堂看到的那副镶着电子屏幕的画,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两幅画的中心都被东西遮挡了!
这副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祝弃霜触及墙壁。
一阵黏腻的质感从石壁上传来,他抬手,发现指尖上沾上了一抹白色。
“墙上的颜料没干。”祝弃霜怔道。
三十三跑过来站到他身边:“丙烯干得很快,就算地底下潮湿,最多一两天也干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李怀屏听得头皮发麻,立即一手捏诀,警惕地望向四周。
一阵阴冷的寒风穿过隧道,从骨头缝里都窜出冷意,紧接着浸透了四肢。
三人都安静下来,不再出声,隧道里万籁俱寂,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能听得见。
咔哒。
头顶上又淅淅索索地响起了爬行的声音。
李怀屏和三十三同时拉住祝弃霜两边手腕,向前跑去。
隧道前方就已经到头了,下面又是一段阶梯,只不过是木头打的。
现在这种情况,往前走还是往后走,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三个人冲向下面的木头台阶,潮湿老化的木板随着脚步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音调,空荡的隧道里回响着嘎吱嘎吱的声音。
前面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
眼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下意识闭上,祝弃霜感觉被拉着的手一松,忍着强光睁开双眼。
墙壁上的灯接连亮起,照亮了整个空间,沉在黑暗久了的眼睛骤然被光刺激,祝弃霜控制不住地眼睛胀疼。
一盏接着一盏的探照灯打在了地上。
祝弃霜发现刚刚还在他旁边的三十三和李怀屏统统不见了踪影。
他一个人站在阶梯下偌大的地洞里,身旁没有一个人。
他回头看去,不仅没有人的踪影,连下来的阶梯都不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难不成刚刚的一切是他的错觉吗?
祝弃霜再去观察面前的地洞,这地洞顶部也垂着繁多诡谲的白布,比起上面的隧道又多了许多红色的布条,交杂在一起,仿佛人体里垂下来红红白白的器官。
地洞中间放着一口方方正正的石棺,上头没有棺盖,四周不断往外渗出水。
心里的疑问太多,祝弃霜一点头绪也没有,简直是一团乱麻。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与他一起下来的三十三和李怀屏离奇消失了,来时的阶梯也不见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被困在这个地洞里了。
祝弃霜贴着墙壁走了一圈,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出去的地方。
石壁间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缝隙,居然是浑然一体的石洞。
怎么可能,祝弃霜不相信,这个空间既没有入口又没有出口,灯是怎么通上电的呢……不对,长溪大学下面这个防空洞已经荒废了大概几百年了,怎么可能还能通上电?!
又绕了好几圈,依旧没有找到任何能出去的地方,祝弃霜贴着墙壁坐下来,问a1:“我是不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