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想也是个上进的。 ”
袁兆不知听得哪一句,突然笑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清懿藏在袖子里的手。
旋即,直直对上她的眼睛,目光里夹杂的兴味,他又极轻道:“ 才艺疏陋?”
几乎是同一时间,清懿立刻将袖子拉下,遮住整只手──不露出画画时磨出的薄茧。
“袁郎在这同姊妹们聊甚么? ”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
旋即,是一道更为探究的目光落在清懿身上。
项连伊瞥见袁兆手里的白纸,眼神顿了顿,故作纳罕道:“莫不是袁郎从一张白纸里也能瞧出灵气? ”
只是简单的问句,却叫清懿心头一凝。
若袁兆如实说,必然引来项连伊的忌惮。
清懿不动声色看向袁兆,试图读懂他的意图,却撞进他的目光里。
袁兆恰好也看向她。
那是一个极有兴趣的眼神。
其中熟悉的意味,叫清懿一个恍神,好似回到久远以前。
御宴时,偷溜出去透气的两个人不期而遇,清懿尚未从撞见外男的惊诧里回神,那人就轻笑道:“哟,做逃兵竟还遇知音。 ”
…
那时他眼底带笑,与现下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