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好,他并不想再经历一次;
更何况应琛离他的夺位大业越近,可能对自己的忍耐度越低。
在应琛离床畔不过三四步的距离,沐言立即出声喊住了他。
“朕、朕昨日醉酒,有些不舒服,你们没事就都出去,不要打扰朕休息。”
“陛下,臣倒是有一件重要的事。”
应琛终于开口说了他进到房间的第一句话。
“傅统领与陛下同行,却故意隐瞒陛下行踪,如今还叫陛下圣体受损,依臣看来,傅统领有失职之嫌。”
只是他嘴里说着傅辰的事,一双没有什么温度的眼睛却始终停在小皇帝身上。
沐言只听完前半句,就望向了傅辰。
所以傅辰不仅没和应琛产生什么感情,看样子,还和应琛结了梁子?
弄不清楚应琛的意图,沐言只能试探地发问;
“那依你看呢?”
应琛对小皇帝征求自己意见的场景十分熟稔。
从前无论大小事,小皇帝都会问他的意见,无论他在不在意,想不想管。
小皇帝并非只是犯懒地将什么事都推给他,而是一种生疏的示好。
小皇帝在用自己的举动告诉自己,他在乎自己。
只不过从前的应琛不屑,如今的他却有些怀念。
应琛眸中的冷意悄无声息的消融半分。
却不代表他会对觊觎者手下留情。
“傅统领身为影卫之首,想必对律法十分熟悉。”
“擅离职守,危及圣上,傅统领可知该当何罪?”
“死罪。”
傅辰回答的很快,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罪罚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只是他望向应琛的幽暗眼底,也同样蕴着风暴。
沐言正在犹豫昨晚傅辰那样对自己,要不要顺着应琛的意思打他一顿板子,也算让自己出出气,接着傅辰嘴中的死罪两个字就传到了耳中。
傅辰是真的不怕死,还是笃定自己不会杀他?
但沐言唯一确定的是,傅辰不能死。
舔了舔因为紧张而有些干燥的唇肉,沐言攥着绸被的指节紧了紧;
“是朕带他出去的。”
这话一出,屋内又重归于安静。
向小皇帝求饶的人不少,但有谁见过小皇帝替哪个罪人说话的?何况还是以将罪罚揽到自己身上的方式。
从来沉稳得体、宠辱不惊的应琛,当下面容沉得可怕。
章太医被迫在屋内站了许久,实在不清楚此时这屋内几人的情况,见几人许久都不说话,和身旁的林总管小声交代了小皇帝的情况;
“药方上的药稍后我去安排下人煎好,这是些伤药,陛下或许会用到……”
章太医声音并不大,奈何屋内静得连根针落地上都能听见,更何况,这里还有几位练家子。
宁毅最先沉不住气;
“陛下哪里受了伤?只是、只是醉酒,怎么会受伤?”
说着,他也顾不上君臣之仪,急匆匆地往床边走,中途还凶戾地看了傅辰一眼;
“你跟在陛下身边,陛下怎么会受伤!”
事关小皇帝的颜面,章太医也不敢应答,支吾着没敢说话。
沐言见宁毅那来势汹汹地的样子,连忙往床铺里面躲,动弹这一下,身上的难受顿时让隽秀的眉尾皱起,白滑的小脸透出几分可怜。
只能咬着唇忍疼,出声阻止;
“朕身上没伤!”
“你、你快站回去!”
章太医自知失言,连忙找补道,“是、是,陛下身上无伤,这些药是给林总管日常备着,以妨不时之需的。”
林总管接到小皇帝的眼色,快步挡在了宁毅身前,不让宁毅靠近。
“宁将军,陛下并无大碍,只是饮酒玩乐有些体虚,休息休息即可,几位大人不必忧心。”
小皇帝和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