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发髻下的头皮发麻,甚至生出尖锐的刺痛感;
此刻,原本只是因为小皇帝走神而想逗逗他的应琛,却被背后的似有若无的视线激起蔓延到四肢的麻痒;
距离小皇帝耳朵还有一定的距离,应琛平日雍雅的音色,透出一声难耐的低、喘;
灼气灌入耳道,让小皇帝竭力想要躲闪开,又被拖着腕子制住。
这会儿应琛的角度,是看不到耳后那颗瑰丽的小红痣的;
但他却似乎能透过那通红如胭脂的皮肉定位到那猩红的一点,以及那里极致柔细的肌肤。
“他们看不清的。”
“陛下不要出声。”
看不清,而不是看不见;
这样的答案完全不能消解沐言的紧张,反而让他原就紧绷的神经拉成满月的弓弦,脑中似乎还能听到铮鸣的弦响,小脸因为过度紧张的窒息而煞白;
湿烫的温度骤然触到小巧精致的耳垂。
呜咽声不受控制地泛起,即将破出喉咙,却被小皇帝骤然咬在应琛肩上的动作止住。
明明是怕被人发现才咬住衣料,却像是给出了放任的信号,让应琛的动作更加过激。
沐言的眼睫湿淋淋一片,脑袋因为过高的温度而停止运转,一片空白;
鼓膜上全是热流滚动、淋漓水声带来的轰鸣;
耳垂那一点软肉被放在牙尖抵咬、又被滚烫地含着,像是要融化成一滩软水;
细微的哼声全部被锁进墨色的官服中,没能传出珠帘以外的地方。
“应大人?”
“应大人?”
下方禀报灾情的官员半天没能等到回复,提着胆子,小心地唤了两句。
提前清醒过来的是沐言,被扣住的手慌忙推搡着应琛,却被握得更紧,耳畔让人难受的触感也没有半点停下来的痕迹;
明明知道不可能,沐言却仍旧担心此刻会有人闯进来,看到珠帘后的这一幕;
咬住衣料的牙费力地啃到衣料下的皮肉,磨了两下,想将人叫醒;
耳垂却骤然被用力地嘬吮了一口,耳垂的软肉传来拉扯、似乎要被人吞吃下去的恐怖触感。
这样的对待让沐言浑身都战栗起来,脊背酸麻得发软,小腿在脚凳上无意识地蹬动;
害怕应琛做出更不知分寸的动作,沐言终于不再犹豫,隔着衣料狠咬下去。
应琛吃痛地停下动作,回过脸,就看到陛下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鼻尖和唇肉都在衣料上闷出软红;
脸上的神情委屈又可怜,还聚着想发又不敢发的怒气。
他微微撤开一点距离,擎住沐言的手却没松;
“继续说。”
示意大臣的语色带着一丝压抑的哑意。
不等下面的大臣回应,指腹的薄茧磨了磨手中细白的腕子,灼热的耳语又再度响起;
“不要躲着微臣。”
想到这段羞耻走向开始的契机,沐言几乎是应激地点了点头。
下面的大臣愣了一会,又将方才讲的雪灾情况复述了一遍,末了提到;
“若大雪还不停,州府的赈灾粮定然不够,雪灾的范围这样广,须得申请朝廷的赈灾粮款。”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应琛终于正经地开始处理政事;
沐言松了一口气,缩到龙椅离应琛最远的一角坐着,像只淋雨的鹌鹑一样,默默地听着殿内的讨论声。
他们讨论的雪灾,沐言也是知道的。
应琛为官这几年,主导州府屯的救灾粮在雪灾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但遇上灾年,仍显得不够看;
这次雪灾肆虐了沐国接近四分之一的土地,硬是将朝廷储存的粮库搬空都不够。
这也是应琛大获民心的第一步;
雪灾过后,甚至有不少被救的灾民称应琛是天神下凡,为他后续登上皇位打下了第一步的基础。
沐言一